“早前,我曾提議建設附屬農場,遭到反對。有的人,向上反映我不務正業,向下裹挾職工群眾,導致農場告吹。”

說著,林致遠環視眾人,最終將目光落在侯洪明身上。

“侯廠長,舊事重提,您怎麼說?”

一年半以前,李懷德提到糧食會減配。

林致遠以備萬一,在黨委會提出建設附屬農場。

梁群興為了彰顯話語權,侯洪明打頭陣,包德陽和呂顯兆附和,再加上李瀟支援,四比五,遺憾被否。

逗比小白,混跡江湖近十年。

林致遠一步步成長,逐漸摸透江湖生存法則,也更加明白爭與和的關係。

偶爾來一出扁鵲論醫術,很有必要。

“長兄於病視神,未有形而除之,故名不出於家。

中兄治病,其在毫毛,故名不出於閭。

若扁鵲者,鑱血脈,投毒藥,副肌膚,故名出聞於諸侯。”

提前預判,未雨綢繆。

上級不同意,同僚不支援,基層不理解。

那就等等看。

不圖打臉,只待病入膏肓,你來求醫……

林致遠語氣溫和,侯洪明卻覺無比刺耳,張口欲言,又不知說什麼。

梁群興臉色極為難看,指桑罵槐,還特麼沒辦法反駁。

倒也有點擔當,猶豫再三,嘆了口氣。

“我有些短視啊。”

說著,自我寬慰也好,找個臺階也罷,話鋒一轉。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立刻上馬附屬農場,上級由我去溝通。”

見此情景,呂顯兆立馬跟上。

“哎,當初看不明白,錯怪致遠同志了,我同意。”

包德陽也順著話茬,低了個頭。

“不錯,致遠同志眼光長遠,我比不上啊,我也同意。”

不提還好,提起來,陳忠良一肚子火氣,冷哼一聲。

“早特麼幹嘛去了?屎到腚溝子,才知道挖茅廁……”

林致遠嘴角一抹笑意,一閃而逝,右手指尖敲了敲桌面,出言打斷。

“忠良,氣性別那麼大。”

陳忠良極為不爽,停下嘮叨,吐出兩個字,“同意。”

……

全票透過,林致遠繼續出招。

“當然,遠水解不了近渴。”

說著,微微一頓,“周邊深山,應該有不少動物,組織狩獵隊吧。”

話音剛落,眾人皆眸光一閃,無不面露喜色。

梁群興瞥了一眼呂顯兆,後者當即笑問。

“致遠同志,有完整方案麼?”

林致遠點了點頭,緩緩開口。

“周邊山裡,近處早就被薅禿了,要想有收穫,只能往更深處走,也更危險。”

說著,看向陳忠良,言辭懇切,又像是商量。

“忠良,由保衛處組織,建立狩獵隊,你看可以麼?”

陳忠良想了想,點頭應下。

“下邊兄弟們維護治安也不輕鬆,再額外抽調……我盡力協調吧!”

李懷德適時插了句,“這樣吧,後勤全力支援,出人出車。”

梁群興也不甘示弱,“不錯,各部門必須無條件配合。”

……

半個多小時,狩獵隊計劃完善。

正當所有人如釋重負,林致遠開始索要診費。

“既然決定由保衛處二科負責,咱們也不能寒了同志的心。我建議上報市局,保衛處二科科長孫平安,提名副處長,二科副科長宋陽扶正。”

話音剛落,眾人無不愣住。

保衛處屬於雙重監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