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王愛民也做好了飯。

秦淮茹大著肚子,王愛民在做飯,林曼玉在打下手,三人沒出去。

開飯。

林致豪嘚吧嘚就給講了起來。

林曼玉氣鼓鼓道:“哼,我還以為就咱家呢?原來是院裡都丟了啊。”

次日,清晨。

林致遠吃完早飯,直奔太和堂。

每次來,任向松都在看醫書,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多書。

寒暄過後,林致遠說明來意,“任老,今天能出個診麼?”

任向松捋著頜下山羊鬚,皺眉道:“你媳婦還不到時候,應該沒事啊!”

林致遠解釋道:“不是我,我一個朋友,他爺爺前幾天摔了一跤,小腿磕了,說是骨折。醫院說做手術不安全,讓回家靜養。這不是不放心,請您過去看看麼!”

“這樣啊,沒問題,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藥箱。”

幾分鐘,任向松揹著一個木箱從後堂出來,伸手示意,“走吧!”

林致遠起身,伸手道:“任老,藥箱給我吧!”

任向松一躲,“這可不行,規矩不能亂。”

交代店內夥計一聲,二人離開太和堂,向周家走去。

邊走邊聊。

林致遠好奇道:“任老,藥箱都有什麼規矩啊?”

“給你說太細,你也用不著。就說兩點吧,第一,出診必須帶藥箱,哪怕用不到,有備無患;第二,藥箱不過手,也是祖輩血的教訓。”

林致遠若有所思點著頭,“跟玉不過手一個道理?”

“對!”

來到周家,打完招呼,見到了正坐在椅子上的周老爺子。

別說任向松,就連林致遠這個門外漢,都能看出來氣色特別差。

任向松把藥箱放在旁邊桌上,眯著眼睛看了一眼。

“嘿,周蛤蟆,居然是你!”

任向松嘴角帶笑,“早些年,可沒少聽您的相聲。”

周老爺子當即瞭然,“嚯,我這是碰到了衣食父母啊!”

任向松連連擺手,“可不敢這麼說,都是靠手藝吃飯,大家都互相養著。”

周老爺子不愧是金牌捧哏,話不落地是習慣,一挑眉,“好嘛,這意思是互為父母唄,咱們不得互相磕一個?”

“哈哈哈!”

聊了一會兒,任向松把脈,開始診斷。

不到十分鐘,捋著頜下山羊鬚,笑道:“沒什麼大礙,就是氣血虛,是藥三分毒,我就不給開藥了。”

周老爺子立馬接上,“有毒也不怕,我可是蛤蟆,五毒之首,該它怕我。”

任向松笑了幾聲,側目看向林致遠,“你出點血吧!”

“我?”

林致遠伸手指著自己,也開了個玩笑,“我也不是蟲啊!”

任向松略一想,明白林致遠的意思,笑罵道:“別貧,我是說,把你泡好的虎骨酒,給貢獻兩瓶。”

說著,轉而看向周老爺子,“聽說您早就不登臺了,那就能喝酒,一天二兩,不能多。”

周老爺子笑呵呵道:“那不能夠,喝多了不成蛤蟆泡酒了麼?”

林致遠一攤手,“那不至於,酒不夠啊!”

“哈哈哈!”

周老爺子大笑幾聲,饒有興趣看著林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