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是陽刻,兩公分見方。一圈是兩毫米花紋,中間右側“拾慧,左側“蟲二”,豎排分兩塊,各有兩個連筆藝術字。

周老爺子微微皺眉,看了看,又想了想,“拾慧蟲二,什麼意思?”

馬三笠猜測道:“應該是拾慧先生的私章。”

周老爺子不禁一愣,“難道這位先生很出名?”

馬三笠解釋道:“最近流傳的《我和我的祖國》、《我的中國心》,以及《龍的傳人》,詞曲都是拾慧先生。說起來,也是一位曲藝大家。”

“那這後面的‘蟲二’,又是什麼意思?”

馬三笠微微搖頭,“我也不清楚。”

說著,看向林致遠,“小林,你知道麼?”

林致遠輕笑一聲,“確實是拾慧的私章,至於蟲二嘛,我也不知道。”

拾慧的私章,關我林致遠什麼事?

馬三笠面露狐疑,“摺扇你又哪來的?”

林致遠聳了聳肩,“我大學老師認識拾慧,就這麼來的。”

“你這……”馬三笠合上摺扇,放在林致遠面前,“太貴重,我不能收啊!”

林致遠又推了過去,“馬叔,您還是收下吧,題字可是專門說相聲,我拿著可不怎麼搭。”

“這……”

馬三笠還在猶豫,周老爺子爽朗一笑,擺了擺手,“三笠,收下吧,自家子侄不用客氣。”

正說話間,周立平拎著大包小包回來。

一進門,也不客氣,“致遠,過來搭把手。”

林致遠起身上前。

周立平買的東西可不少,四瓶汾酒、四瓶北冰洋、一份滷肉,以及兩條魚。

一個多小時後。

做好飯菜,唐文芳帶著周曉敏,在裡屋吃飯。

五個大老爺們坐在客廳開喝。

周老爺子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太好,沒多喝,二兩就停了。

剩下四人邊喝邊聊。

尤其是,一向飲酒適量的馬三笠,許是難得與師父相聚,也可能因為摺扇高興,竟也多喝了幾杯。

三點多,酒盡人散。

不顧幾人挽留,林致遠強打精神,離開周家。

路上,冷風一吹,酒勁上頭,林致遠只覺腦袋有些暈暈沉沉。

搖搖晃晃回到家,沒說幾句話,倒頭就睡,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甦醒。

來到軋鋼廠,路過大門口。

保衛員宋陽笑呵呵攔住,“林科,有您的包裹和信件。”

林致遠不禁一愣,一瞬間想了好多,尤其是想到江對面二叔二嬸,生怕有什麼不好的訊息。

“哪裡郵來的?”

宋陽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一個年輕人,昨天下午送來的。”

林致遠憂心忡忡,從保衛室拿上包裹和信件,匆匆返回辦公室。

迫不及待開啟一看,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信是朱得溪寫的,拜託京大學生送來的,說是要出趟差,近期不在京城。

至於包裹,裡面裝著三本《小兵張嘎》樣書。

樣書很厚,將近兩公分。

按照此時習慣,從右往左翻頁。

封面豎排“小兵張嘎”四個大字,以及“拾慧著作”四個小字。

旁邊,一幅簡筆畫,一個小孩舉著槍。

翻開封面,來到扉頁,作者介紹,只有寥寥數語。

應林致遠要求,沒有提及作者本人,僅是四首歌曲,以及上百姓日報文章,作品簡述。

小說故事脈絡是借鑑,林致遠算是半個文抄公。

畢竟也花了心思去描寫,再看正文,林致遠也有些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