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審訊4(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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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媽媽的表情幽深,說的話彷彿意有所指。
冷衣心臟往上提了提,面上故作驚訝道:“誰引導我?”
“你想想你除了晴春那天還見過誰?”
“雲秋姐姐,那天我在草藥堂睡過頭上課遲到,是雲秋姐姐幫我解圍的。”冷衣大大方方地說出來,她不介意胡媽媽把矛頭指向雲秋。
“除此之外還有呢?”
“呃,我其他三個塑膠姐妹?茶藝課的教習嬤嬤?”
“你那天沒有見過暖冬麼?”
暖冬姐姐?冷衣似乎隱隱察覺一絲不對勁,“沒有,早上的練習是由教習嬤嬤監督的。”
“你被關進地牢之後暖冬來見過你對吧?”胡媽媽繼續問。
“沒錯,她沒跟我說什麼,只是擔心我受罰,給了我一瓶療傷藥。”冷衣有些焦急地道,她急於想撇清暖冬與這件事的關係,更何況本來就與暖冬無關。
“你看起來有些著急。”胡媽媽眼中忽然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精光。
冷衣心有些涼了,過度的反應可能起反效果,而且從胡媽媽的審訊來看她好像懷疑的是暖冬。這讓冷衣不可謂不著急,這件事真正的主謀是雲秋,暖冬姐姐是無辜的,但她剛剛的反應好像有包庇暖冬的嫌疑……糟糕……她不會把暖冬姐姐拖下水了吧。
“我確實從你的衣服裡找到一瓶療傷藥,凝碧,我相信你所說的是對的。”胡媽媽緩緩地說:“你的描述沒有什麼漏洞,但依然有很大的疑點,為什麼晴春的簪子失竊掉在蝶舞軒的草叢裡,恰好晴春也在蝶舞軒,恰好你們發生了衝突。這委實像話本里的情節安排。”
“媽媽的意思是?”冷衣不免背沁冷汗。
“孩子,你可能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胡媽媽嘆了口氣,“而背後利用你的人可能是暖冬,雲秋或者流夏。孩子,表面上對你好的人不一定是真正為你好。”
“不管如何,你給花魁下毒是板上釘釘的事,依照風香樓的規矩應該受到懲罰,晴春向我請求說希望她親自罰你,我不好推脫。只能再委屈你在地牢裡多呆幾天了。”胡媽媽說罷,向旁邊揮了揮手,侍女立刻上前把冷衣從地上拖起,把冷衣拖走了。
冷衣腦袋是懵的。這場審訊算什麼回事?始作俑者就是雲秋啊!為什麼要連累暖冬姐姐!難道是雲秋在這幾天內搞出什麼么蛾子陷害暖冬姐姐了?還是,暖冬姐姐其實也是參與者。
這個設想讓冷衣背脊發涼,由始至終只有雲秋跟她佈置計劃,卻也沒說雲秋是唯一的謀劃者。
——
眼瞅著離冬天越來越近,氣候愈發寒冷了,雲秋一早上起來看到樹枝上倒掛秋霜,光禿禿的枝幹終究無葉可落,地上也空蕩蕩,每日都有人打掃。倚蓮給她多穿了一件楓紅色襖子,塞了一個爐子到手裡方才出門。
迎面而來是涼薄的霧氣,雲秋輕吐蘭息,撥出的熱氣須彌與冷霧融為一體。清晨時分的風香樓最為寂靜,旭日初昇,天地始開,萬物朦朧方醒。一片岑寂之中雲秋聽著自己的步子一路走到琢玉閣,閒庭信步,愈走愈近,忽聞琴聲。
聽那撥絃的節奏,是夏花。雲秋再側耳聽另一邊,聽到了不一樣的琴聲,這是弄月。
真好吶,妹妹們這麼努力。雲秋這般想著,嘴角無意識微微勾起。
“雲秋妹妹看起來心情不錯。”猝不及防從側邊傳來一個涼絲絲的聲音,雲秋轉身,來人卻已與她擦肩而過。
雲秋妹妹這種陰陽怪氣的稱呼很少從暖冬的嘴裡說出來,可以看出,她的暖冬姐姐生氣了。四位花魁年齡相仿,相差幾個月上下,若分個長幼則暖冬最年長,其次流夏、雲秋、晴春,幾年前她們也曾姐姐妹妹這般喊著覺得好玩。
這幾天估計除了晴春整個風香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