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九用一種很陌生很輕佻的語氣說。

姘頭?!吟九在說什麼?

冷衣的呆愣和疑惑完全不用演,眼前的吟九不像尋常見她時穿一身深色緊身衣褲,而是一襲長袍,看上去多了幾分書生的文弱氣質。他臉上雖然在笑,但笑意不達眼底,像個反派書生。

冷衣看看一旁的胡媽媽,又看看吟九,實在不理解吟九說這話是何意。

“凝碧姑娘如今的模樣也挺狼狽,不過比之前瘋瘋癲癲的樣子要好看,夫人的疑慮不無道理。”

見冷衣許久不說話,趙垠打量了一圈冷衣的臉,徐徐讚歎道。

“你是誰?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冷衣眉頭緊鎖,警惕地看著趙垠。她不知道吟九那邊發生了什麼,但可以確定的是吟九沒有把他們的關係挑明,那她自然要配合裝下去。

胡媽媽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流連,將他們對視的眼神盡收眼底。她不疾不徐道:“你身上的玉盒歸謝公子所屬,謝公子說不知如何到了你那裡,可是你偷的?”

趙垠眼神一凝,臉上的笑容細微地緊繃起來。

冷衣差點驚掉下巴,急忙道:“媽媽,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會偷他的東西?而且剛才您說那東西是皇宮之物,我哪能偷得到。”

“那這件東西誰給你的?”胡媽媽問。

冷衣立即閉上嘴巴,眼睛慌亂地垂下,擺出一副堅韌不屈的姿態。

其實她內心慌得一比,心裡尖叫道吟九快說些什麼啊!等下胡媽媽要嚴刑拷打你不會只在旁邊看著吧?

“凝碧姑娘,你只要說蜜香玉蓮丸是我給你的就好。”趙垠看著冷衣笑眯眯道。

“哈?你這人說話像八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夫人,就讓這件事成真吧,凝碧姑娘是我的了。”

冷衣忽地一愣,別說她了,胡媽媽也面露錯愕。

趙垠神色多了幾分認真,他側頭看著胡媽媽道:“夫人既然心中早有定論,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對凝碧姑娘二見鍾情,那麼,我可以帶走她麼?”說罷,他朝冷衣伸出手。

冷衣呆呆地看著他的手,沒做什麼反應。

胡媽媽臉色不太好看,但她最後壓制下不悅的心情,變出笑臉道:“公子莫要胡鬧,這事的來龍去脈我已知曉,那就此翻篇吧。公子想必有許多事要忙,還是不要多加耽擱了。”

趙垠注視著冷衣的臉,然後看了看自己空著的手掌,道:“那好,我就不打擾夫人了。”

他站起來拂了拂衣袖,臨走前不忘給冷衣解釋:“夫人似乎因為某些巧合的理由誤會了凝碧姑娘和我,這是一場烏龍罷了,凝碧姑娘不用過於擔心。”

“對了,還未向凝碧姑娘介紹自己,”他復又笑了笑,“鄙人謝吟,夏花的表兄,有幸下次再會。”

吟九這傢伙裝得還真好呢。冷衣出神地望著他的背影。剛剛吟九在的時候只需要發呆就好了,如今走了胡媽媽的壓迫感泰山壓頂般襲來……

別緊張,她也會裝會嘴硬!

“媽媽,那人到底怎麼回事呀,我真的不認識他。”冷衣一臉無辜迷茫。

“你這副表情,留著在三皇子面前用。”胡媽媽的目光如寒冰一般,看冷衣如同看一隻臭蟲,不僅蔑視還十分嫌棄,“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我只是不想和趙垠撕破臉。”

冷衣心臟驚恐地緊縮。

胡媽媽微微彎下身盯著她道:“不管你跟趙垠發生過什麼還是沒有,以後都離他遠一些,別忘了你還活著是因為什麼。”

“……”

“趙垠是我的侄子,他從小虛情假意口不從心我再清楚不過,但只要是他想要的,他都不擇手段得到,如果他真心待你,就不會等到現在讓我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