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五弟進去休息也休息得夠久了,出來陪三哥煎熬不要獨自逍遙啊。

又過不久,王易清興高采烈地對趙峮說:“三皇子,風香樓的花魁快要出場了。”

“哦,看來快要結束了呀。”趙峮滿心只想著結束,不過也稍稍打起精神了,希望聲名遠播的風香樓花魁可以讓他不虛此行吧。

隨著舞臺幕布緩緩拉開,寬大的高臺變得清冷空曠,比起之前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歌舞,如今只有一桌一椅一人一琴而已。

難不成要彈奏陽春白雪般的高雅之曲?趙峮心想,但在琴聲響徹的那一個瞬間就被全盤否定了。

快而繁雜!手指於琴間雨滴般跳躍,彷彿那不是七絃,而是刀光劍影,將人帶到熱血沸騰的古戰場,不過是大獲全勝後的慶功宴裡,萬眾篝火,羊肉美酒,這該是勝利與喜悅之歌!

不需要盛大的排場,她一人就可以彈奏盛世之音。

這一曲聽完趙峮有宛若隔世之感,出了一身汗,彷彿喝了一桶酒那般暢快。他忍不住問王易清:“這位就是晴春嗎?”

“不,這位是雲秋花魁,古琴技藝之精湛,若她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王易清也久久沉浸在剛剛的興奮之中,不過他有些奇怪,本來不應該是晴春的表演麼?也隨便了,只要能哄三皇子開心……

豔驚四座之後,雲秋飄然離去,留給全京城一個清冷凜然的背影。胡媽媽露出滿意的笑容,她培養的人就應該讓世人皆為驚歎。

“流夏,去吧。”胡媽媽說。

流夏自信一笑,從容地走到高臺的中央,一群樂師圍在她的身邊。

王易清細心地給趙峮解釋:“這是風香樓的流夏花魁,她的歌喉連黃鸝鳥都要自愧不如,只因,那是崑山玉碎鳳凰鳴泣之音。”

崑山玉碎鳳凰叫,趙峮在流夏一開嗓的時候也信了並非浮誇之辭,內力,那花魁的歌聲中竟然蘊含內力。

歌聲灌入耳中就像要掀開天靈蓋一般。

“不同凡響,果真不同凡響。”趙峮這時才表現出一些少年心性,對流夏的歌聲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皇兄若是喜歡她們,可以將她們帶進宮裡。”這時,趙垠虛弱沙啞的聲音從身旁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