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掩嘴驚呼道:“啊?那個蠱蟲秦嬤嬤說會自動鑽入人的體內,我把這個告訴舞雪了,舞雪為什麼會……”

原來計劃是這樣破壞的。秦嬤嬤在心下暗罵一聲。

冷衣覺得分外煩燥,眉頭緊鎖,咬牙道:“你說那蠱蟲的作用會使人神志不清受人操控,舞雪告訴我下的是使人身體癱軟的藥物,但舞雪最後卻吐血身亡……哼,你說的有幾分真幾分假?”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要信我!”微風尖叫道,求救地看向四周,發現其餘人面色或半信半疑,或沉默不語。她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對夏花說:“夏花你信我說的話嗎?我說的都是真的!”

突然被點名的夏花神色迷茫,眼神複雜地看著微風,欲言又止,最後看向胡媽媽,聲音堅定道:“我不知道,也無法輕易相信你的一面之詞,只有媽媽才能做出決斷。”

微風心急了,不由得對著秦嬤嬤大喊:“秦嬤嬤你為什麼不說話?明明什麼都是你做的!”

秦嬤嬤大聲喊冤道:“夫人,明鑑吶。微風小姐怕是腦袋昏了要栽贓老奴啊。夫人何時見過老奴會用蠱?再說舞雪小姐的死也和微風小姐說的不一樣,這這這……難道微風小姐空口說的話就會變成事實嗎?”

“什麼?你——”微風瞪大雙眼,唇瓣止不住發抖卻說不出什麼話來反駁,驟然升起一團怒火膽子大了起來,大叫著起身撲向秦嬤嬤。

秦嬤嬤連忙抵擋,兩人扭打起來,流夏和暖冬見此馬上上前分開兩人。

既然秦嬤嬤拒不承認,那舞雪的死不就全推到自己身上了嗎?這般想著,微風的心涼了半截,不免悔不當初,如果她能沉得住氣死不承認就好了。

胡媽媽此時抬手揉了揉眉心,在場的所有人瞬間噤聲,就怕胡媽媽突然發怒殃及她們。

靜雅軒安靜了幾秒之後,胡媽媽平靜的聲音響起:“舞雪的死因檢出來了,是心脈斷裂,才導致大出血猝死。”隨後抬眼看了看秦嬤嬤、微風、冷衣幾人,“至於你們說的蠱蟲,根本沒有查出來。”

此話一出眾人驚呆了,卻無人敢出聲。如果沒有蠱蟲,不就說明舞雪是意外死亡?難道微風小主子得癔症了?

冷衣聽了之後渾身冰冷。她很斷定舞雪的死是人為不是意外,但查不出蠱毒的死因,不就沒證據指認秦嬤嬤了麼?

雖然很早就知道會如此,秦嬤嬤內心還是頗為暢快,強行壓下嘴角的笑容,心下冷笑:哼,小姑娘怎麼和我鬥?不過看了看大驚失色的微風,暗暗後悔自己看走眼選了這麼個窩囊廢合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舞雪的死就此揭過吧。”胡媽媽一錘定音,聲音略感疲憊:“無關人等都散了吧。”

說完那些呼吸不都敢大聲的婢女嬤嬤如蒙大赦,低著頭出去了,心中暗罵自己膽戰心驚地看小主子發癲,有人已經忍不住對外說有個小姐的癔症了,不是兩個,不過凝碧小姐瘋癲之名早已傳開了。

秦嬤嬤的眼尾紋喜慶地皺起,謹小慎微對胡媽媽道:“夫人,那老奴先告退了。”說著,腿已經向後邁了。

“慢著,”胡媽媽皺眉道,不顧秦嬤嬤僵直的身子,看向還留著的冷衣、夏花、弄月、暖冬和流夏幾人道:“你們怎麼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