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傷還沒完全好呢,快進去。”說著拉鈴草進屋。

鈴草噗地一聲笑了,“小姐這麼關心我,是我這個做丫鬟的失職了。”

冷衣道:“你不好好照顧自己要怎麼來照顧我?就是失職,哼。”

“對了,小姐去大理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緊張?大理寺是不是很威武啊。”鈴草興致勃勃地問道,眼睛亮晶晶的。

這是冷衣從雲媚去世以來第一次看到鈴草那麼開懷的樣子,一想到告訴她良樹雲並沒有判死罪的真相她可能的模樣心就揪了起來,但就算再怎麼不忍心都要跟她坦白的,她和鈴草都需要堅強起來一同面對。

冷衣深呼吸了一次,然後鄭重地說:“鈴草,雖然很難過但我還是希望能告訴你,良樹雲他沒能被判死刑,甚至連殺人罪都判不了,因為雲媚是他的家奴。”

冷衣一句比一句說得艱澀,同時可以看到鈴草的眼神一點一點變得暗淡,鈴草嘴唇抖動似乎要說什麼,但最後咬住唇什麼都沒說。

冷衣一把抱住她,說:“沒事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是我目前太弱了,人微言輕才無法為雲媚報仇,一直以來都是我太天真了,以為社會上有公理,實際上不變的公理就是誰擁有權力誰就是理,所以,我會努力成為花魁,讓我們再也不受欺壓。”

“小姐。”鈴草聽了冷衣的話忍不住落淚,回抱住冷衣,“嗯,我相信小姐會成為最美的花魁,不會讓別人隨隨便便欺負。”

“嗯,我一定會的。”

冷衣和鈴草溫馨相擁的場面被路過的微風目睹,微風看她們那副哭喪的模樣非常不屑,撇了撇嘴小聲道:“切,裝什麼主僕情深,我和()就做不來這麼肉麻的事。”然後她忽然就怔住了,她和()之間不可能擁抱在一起,想起來竟然讓她有些不爽,旋即冷衣和鈴草在她看來就更刺眼了。

忌妒心作祟之下,微風冷冷地哼出聲:“哼,真是沒大沒小的兩主僕,傳出去簡直笑掉人大牙。”

刺耳的話一出,冷衣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微風身上,看到微風她也沒什麼好臉色,微風是她在琢玉閣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她不擅長罵人不然高低要把微風罵哭。

不過冷衣冷衣一聲不吭地瞪人殺傷力也十足,那雙藍眼睛瞪人尤其兇,讓人覺得被野獸盯上了的感覺,微風被她這樣瞪立馬就心虛了。

“我有說錯嗎?真是的……凝碧你還是擔心一下月考吧,別像上個月那樣不及格!”微風不認慫地撂下狠話才匆匆走了。

冷衣收起森然的目光,心想她雖然決定不像以前那樣狂妄搞事情,但也不代表要當軟柿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理寺大牢,良樹雲大笑了許久,邊笑還邊揮舞手臂,活脫脫像瘋了一樣。

那癲狂的笑聲和牽動鐵鏈刺啦刺啦的聲音使獄卒對他無比厭煩,終於獄卒對他忍無可忍打了他一頓。

“得意什麼垃圾!你以為你還是工部侍郎!我不能打死你但沒說我不能打你!”

“人渣不去死還活著幹什麼?害國害民!”

“聽說有個小妓女今日在公堂上叫喊地很悽慘,嘖嘖。”一個獄卒忽然感慨道。

“哎,她們就是可憐啊,死了就死了,這狗東西還定不了死罪。”

“遇上人渣也是命啊,要是遇上我我肯定不會殺害漂亮姑娘,疼還來不及呢。”

“得了你根本進不去風香樓的門,享不了天仙兒的福!誒聽說風香樓的小花魁像妖精一樣好看啊,有一雙藍色的眼睛,是異邦人嗎?”

“不知道……呸,我們打大力點就算給仙女報仇了。”

“沒錯打他!”

獄卒們邊說邊打,到後面越打越狠,還在他的臉上吐口水,打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