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時辰,鈴草忽然小跑過來對她說:“凝碧,清遊公子請你去琅軒閣練劍。”鈴草說著滿臉疑惑。

小姐很久沒練過劍了,清遊可能有什麼別的事吧。

冷衣沒想那麼多,拿著劍渾渾噩噩地出去。只覺多日沒練劍,劍都快拿不起來了。

來到流雲榭門口,發現沅離站在那裡,他看見冷衣連忙說:“清遊大人讓我來傳話。”

清遊從沒讓人來傳過話給她,都是親自來的。

冷衣有點疑惑,但已經麻木的頭腦想不了多少,跟著沅離前往琅軒閣。

一路上兩人都默不作聲,冷衣低著頭走,沒注意到沅離看她的眼神逐漸變得狂熱,也沒有意識到他離自己越來越近。

琅軒閣的院門附近有一棵巨大的榕樹,旁邊就是池塘,少有人會在這裡逗留。

冷衣頭上忽然籠罩一片陰影,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沅離攔腰抱起。冷衣呆滯了好幾秒才想到掙扎。

榕樹的樹幹之粗足以讓人看不到背面有人,繞到榕樹後面沅離才把冷衣放下來,然後他迫不及待地親冷衣的脖子。

冷衣被噁心壞了,不知道哪裡湧上來的力氣推開沅離,沅離早有防備,馬上又依靠體型優勢把冷衣壓在地上。

“你為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風香樓的男女不能發生私情嗎?”冷衣還沒傻到不明白沅離意圖的地步,搬出風香樓的規矩希望他知難而退。

“我知道,但是,凝碧小姐,我太喜歡你了……”沅離用痴迷的目光看著冷衣,冷衣此刻臉色冰冷,深藍色的瞳眸憤怒又鄙夷的望著他,讓他的身體愈發興奮。

“你知道嗎凝碧小姐,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了。你的眼睛那麼尊貴、那麼不屑地看著我,我當時就像一條淫賤的狗,然後……然後你和我一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冷衣的臉色煞白,沅離卻愈發癲狂。

“凝碧小姐這樣美若天仙的人,也會像我們一樣下賤,真是太美了……”沅離目光如蛇一般鎖定冷衣纖細的頸和鎖骨,像看到垂涎三尺的美味,“我當時恨不得替代清遊,沒想到我真的夢想實現了,對不起我今早看到你跪在我面前哭就興奮得不得了,一時失態,不過現在不會了,我會好好表現的。”說完作勢又要侵身。

“滾開!”

沅離被冷衣吼得一頓,隨後露出志在必得的、病態的笑容。

冷衣還把他罵爽了。

他喜歡冷衣,於是做了什麼?他把冷衣拖到角落意圖不軌,為什麼總有人有這種強盜邏輯,把自己的過錯怪罪在受害者身上,自己的行為就是正當的。

真是有夠噁心。

這不叫喜歡,只是看冷衣好欺負,可是,冷衣手裡有劍。

冷衣出劍沒有絲毫猶豫,拇指一推,劍柄一握,橫刀一閃,鮮血頓時濺了冷衣滿臉。

沅離瞳孔猛縮,捂著脖子從冷衣身上翻身,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冷衣站起來,忍不住冷哼道:“你不會真以為我練的劍術是花架子吧,打不過清遊和李趙兩位嬤嬤,難道還對付不了你。”

沅離倒在地上流了一大灘血,冷衣剛剛用了全力,割到頸部大動脈了,沅離必死無疑。人死了,接下來要怎麼辦呢?

冷衣第一次殺人,腎上腺素褪去後開始迷茫,大腦放空了一會後,冷衣決定去找清遊,一是琅軒閣離得近,二是沅離假借清遊的名義騙她來的,清遊要負全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