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劇毒。

好煩,有些事心知肚明便好,為什麼要說出來,說出來又不能改變什麼,還讓她不能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回到流雲榭冷衣吃飯休息過後,便再次前往香襲閣。

香襲閣正在桃花林後,踩在鋪著落花的小路上,一路都能聞到飄渺的花香。在這仙境般的地方,就算是肉骨凡胎也像染上了幾分仙氣,更遑論本就天姿國色的男女。

冷衣不禁為路旁石凳上纏綿的俊男美女停下腳步。男子身穿白衣,一看便是琅軒閣的人,女子一襲粉裙,像是桃花幻化的妖精。女子仰起天鵝般的脖頸,美若白玉的鎖骨盛著嬌豔的花瓣,男子英俊的臉貼近那處,微啟薄唇咬住那片豔色。

男女菩薩啊,這是能免費看的嗎。

冷衣還算淡定,鈴草羞得連忙低下頭,臉紅到脖子根。

陷入歡情中的女子注意到有別人,泫然欲泣的眼神掃向她們一眼,然後旁若無人地繼續,仿若肆意綻放的花枝。

消停後女子重重地喘息,攏了攏鬆散的衣裙,這才跟冷衣打招呼:“凝碧呀,怎麼到香襲閣來了?有什麼事?”

“微風,是媽媽讓我來找流夏姐姐。”

微風一聽輕蹙柳眉,“媽媽讓你找流夏姐姐做什麼?你今天是不是去見媽媽了?所以媽媽才下的那種命令。”微風說著,不忘挑逗身邊的男人。

冷衣見本來臉色恢復平靜的男人又被微風挑起慾望,暗叫一聲強,道:“媽媽讓我配合流夏姐姐的告別宴演出,應該讓我跳舞吧。”

聽到告別宴這三個字微風就不淡定了,這不是讓凝碧出風頭嗎?嫉恨的眼神一閃而過。

“呵,劍舞和流夏姐姐的歌聲不搭吧,若說軟舞你跳得也沒多好。”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微風還是小嘴一張就是酸啊。

冷衣的心境今時不同往日,但還是有與她計較的心思,微笑道:“微風媚術練得這麼好,到時媽媽應該第一個捧你出臺。”

“你!”

冷衣再次微笑留下一句“你慢慢練習,我不打擾了”就輕飄飄地走了。

微風恨得咬牙切齒,凝碧在高高在上什麼?一個流民怎麼敢瞧不起她的?

走遠後,鈴草小聲對冷衣說:“微風小姐變得好大膽啊……我聽說微風小姐換了好幾個男伴。”

“可惡,真是讓她爽到了”冷衣翻了個白眼。胡媽媽為什麼不給微風安排醜男,也不給微風喂藥,媽的,就找她一個人欺負是吧?

——

冷衣到香襲閣時流夏正愜意地泡茶,看到冷衣笑意吟吟地招呼她:“來,快坐下吧,嚐嚐我新得的雨前龍井。”

她只能陪流夏一起閒聊,聊茶葉,聊衣服飾品,還聊男人,流夏問她清遊活兒怎樣。

冷衣老實回答:“他根本沒真碰過我,對我沒興趣。”

她的初夜能留到昨晚清遊負主要責任,都是冷衣神志不清地被強迫著對他上下其手,他完全沒那意思,李張兩位嬤嬤顧及清遊的身份也不敢說什麼。

“你這麼漂亮他真的一點興趣沒有?看來傳聞是真的,”流夏露出要講八卦的神情。

“什麼傳聞?”冷衣對清遊的八卦沒有興趣,但流夏有傾訴的慾望她還是附和一下。

“聽說他的妻子兒女被他的仇人殺了,仇人投靠王家,清遊才來風香樓的。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說法,清遊愛慕謝家的一位小姐,這小姐在十年前的壬戍之變中去世了。”

“王家,唯一指定終極大反派。”冷衣小聲吐槽。

“什麼?”

“沒什麼。”冷衣連忙否認,然後道,“有沒有可能他不喜歡女人。”

哼,她就要背後抹黑清遊,而且她確實覺得清遊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