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花魁盛裝出席,神態不一,晴春輕紗蒙面,是受傷以來第一次現於人前,她正要開口讓嬤嬤開始考核,卻看到門開了一條縫,隨後她眼神怒如火燒寒如冰錐。

能讓晴春失態的除了冷衣還能有誰?冷衣在腦海裡給自己配樂鐺鐺鐺鐺~閃亮登場~~實則在青檀的攙扶下小心翼翼拄著柺杖走進來,差點被門檻絆倒了。

一見到她四位花魁神態各異,雲秋笑意愈深,暖冬與之相反擔憂之情愈顯,流夏訝異了一瞬之後餘光打量了其他人的神色而露出饒有趣味的笑意,手裡捏著雪白的毛絨兔子玩偶,至於晴春她下意識開始怒吼了:

“凝碧,你來這裡做什麼!”然而晴春其實很聰明的腦瓜子轉一轉就想到了,旋即換上一副譏笑的表情道:“難道你想參加月考?就憑你現在這副樣子?”晴春譏諷的視線放在冷衣包著眼睛的紗布上。

冷衣比她淡定多了:“雖然看不見但聽語氣就能知道是晴春大姐——姐呢,我想只要我還是琢玉閣的花魁候選人,我就有資格參加考試吧。”冷衣壞心眼地在姐姐之間拖長了音,語氣頗為活潑,在青檀的引導下跪坐下來。

眾人見她卻像見鬼一樣驚恐,都在想:這個小魔頭眼睛都瞎了還要搞什麼災禍啊!

“凝碧,你知道月考不及格會有什麼後果吧?你會被罰去做粗使丫鬟一個月,直到你下個月或下下個月考核及格為止。”晴春聲音分外冷冽。

“真像無期徒刑啊……”冷衣感嘆,隨後她古怪地笑了:“你不是討厭我麼?怎麼幫我說話?”

“我怎麼可能幫你說話?別做夢了,我只是怕你不知道規矩等會考核不及格會逃過懲罰而已,免得別人背後說我公報私仇。”晴春用眼角掃了一眼身側的雲秋和暖冬,後收回視線道:“現在你知道了還要繼續考核麼?”

冷衣靜默了,似乎被處罰給嚇住,晴春見此輕蔑地“切”了一聲。

所有人都在等冷衣的答覆,就在這時一道金玉相擊般的清脆之聲響起:“琢玉閣的考核豈能兒戲?若是不來也就罷了,來了考場就表明已經開始考核,可沒有退出的道理。”只見四位花魁之一的流夏一邊笑意盈盈地捏著手裡的雪白兔子玩偶一邊說,聲音脆生生的,臉上的表情也分外嬌憨,只是她說的話用多可愛的表情都算不上溫柔無害。

冷衣聽出了流夏的聲音,畢竟京城第一歌姬的嗓音想不記住都難,印象中流夏是表面很柔和的女子,當然四位花魁從表面上看都溫柔嬌美,內裡一個比一個黑,妥妥的四枚黑芝麻湯圓。

“流夏說得對。”晴春眼睛一亮地看著流夏,很高興流夏說了與她一致的話,流夏也向她眨眨眼。對於晴春來說讓冷衣痛苦她就開心,而流夏只是覺得冷衣很有趣,她很想繼續看下去。

畢竟這裡無聊太久太久了。

“聽到了嗎小崽子,你就算不想考也得考了。”晴春高聲道。

可是冷衣久久未出聲,眾人不知道的是她被其他事情吸引了,她身邊的人一直沒有說話,但呼吸聲清晰可聞,彷彿能感受到她身體散發出的幽遠的氣息,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出她冷冰冰卻包含哀傷的小臉,還有她靈巧的舞姿和跳舞時歡喜的表情。

冷衣淡淡笑了:“知道了,我考就是了。”

雲淡風輕的樣子讓大家都感到很意外,舞雪也不例外,若是冷衣看得見就知道她從一開始就對著舞雪說話,因為她從一開始就定定地看著冷衣。

隨著嬤嬤起身宣佈考試規則和考試順序就表明考核開始了,前四人的考試順序每科都不一樣,由於之前預設冷衣不參加此次考核所以沒有給冷衣排序,因此冷衣通通排在最後一位。

第一科是書法,在限定時間內要求默寫嬤嬤提問的文章,這不僅考書法還考學問。第一位的夏花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