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腳步輕盈地向舞雪跑去,把她拉起來道:“到你啦,流夏姐姐沒有罵我,真是可喜可賀。”

“你跳得這麼好,她怎會罵你。”看著冷衣明媚的笑容,舞雪笑了笑。

“你還沒跳流夏姐姐她們都對你讚不絕口了。”冷衣笑眼彎彎地把舞雪推向舞臺。

就在冷衣鬆手的那一刻,舞雪突然反握住冷衣的手,似乎有話對冷衣說,冷衣疑惑地看著她,她卻最終釋然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樂曲如煙雲緩緩升起,舞雪的舞姿也如仙鶴展翅飄逸輕靈,她的舞看起來輕柔得沒有用力的痕跡,卻處處蘊含力量,就像雪落在身上無聲無息,卻使天地皆白,浩大微渺。

胸痛,窒息,暈眩,全世界都在蟲鳴,還有……喉嚨湧上的腥甜。

這是舞雪全部的感受,她彷彿就要抽離身體解脫了,無比輕盈。

恍惚之間,舞雪本該抬腿的動作沒做出來,反而後退幾步幾乎跌倒。

本來痴迷的眾人都因這變故感到驚訝和不解。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舞雪突然搶走樂伶手中的琵琶,做反彈琵琶的動作,錚一聲撥動琴絃。可姿勢固定沒多久她就宛如風中落葉一般搖晃,隨後,電影特寫一般停頓了,鮮紅飛濺,血染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