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恨意(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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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次有姑娘靠在他懷裡,震驚得不知道說什麼做什麼。
而懷裡的姑娘視他如無物,眼睛都未睜開看他一眼,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只為了桌子上的水壺。
很顯然她很想喝水,但她的手竟然柔若無骨到連水壺都拿不穩,眼看水壺就要倒下來了,他才後知後覺幫她提起水壺。
應該幫她倒一杯水,他如此想道,遂也如此做了,然後將水喂到她嘴邊。
她現在沒什麼力氣,所以幫她拿著水杯也無妨。他這樣想道。
艾瑪老哥原來你會幫忙啊!冷衣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但也急切地喝送到嘴邊的水,不料嘴唇碰到了對方的手指,對方一個哆嗦,到嘴的水差點灑了。
所幸對方還是穩住了,將拇指往下移到杯底,確保不會再痛失男德。
被冷衣在心底默默調侃為男德班學員的某人心臟直接加速,他看著冷衣含著白瓷杯而輕輕蠕動的唇,不可控制地回想起剛剛手指感受到的柔軟觸感。
而且……他覺得懷裡的姑娘像一隻小兔子一樣小口小口地汲水,喝到底時微微揚起脖子,使他看到她扇動的睫毛和小巧的鼻翼。
一杯水很快喝完了,他覺得應該不夠,所以再倒了一杯。
謝大夫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小女孩坐在小少年的腿上,小少年拿著水杯給女孩喂水,少年神情專注天真,彷彿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們看起來顯然是一對金童玉女,無比和諧,讓人不免莞爾。
少年心有所感地抬頭,發現臉上帶笑的謝芳時臉頓時紅了大半。他雖然才十歲但也知男女大防,他們現在這副樣子實在不成體統,竟然被長輩目睹了,尷尬得恨不得找洞鑽進去,身上的少女也變得像燙手山芋一樣。
少年沒等冷衣喝完就放下杯子,鎮了鎮心神,道:“芳姨,我,我們這樣事出有因,這位姑娘體虛乏力幾乎暈倒,我才……扶著她。”說著他自己都心虛了,但總比說是她主動坐上來要好。
此時冷衣的精神好多了,眼睛清明瞭喉嚨也清潤了,也就不繼續賴在人家身上了,她從人家身上站起來,坦然地對謝大夫說:“謝大夫,是我身體不舒服靠在這位……小哥哥身上的,不關他的事,他是被迫的。”
話音剛落謝大夫就忍不住笑起來,看看冷衣那理直氣壯的小臉和少年難得呆愣無措的模樣不免打趣道:“你們初次見面玩得可真好。”
少年戰略咳嗽兩聲,道:“既然芳姨回來,在下便告退了。”說罷低頭離開,不忘拿走自己的書。
“他這副樣子真是少見呀,”謝大夫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笑道,然後望向冷衣,柔聲道:“你先上床休息,雖然醒了但燒還沒退,我去把藥拿過來。”說完便出去了。
冷衣確實還覺得頭重腳輕的,便聽話上床躺著了,很快謝大夫拿了藥回來,身後還跟著拿著水盆的少年。
少年似乎覺得做這種事很不好意思,放下水盆匆匆離去。冷衣覺得他挺有趣,問道:“謝大夫,他是你的侄子嗎?”然後接過謝大夫遞來的黑乎乎的中藥,視死如歸地一口悶。
謝大夫被冷衣問得一愣,道:“算是吧,他是我遠房親戚,說起來不算我侄子,只是他恭謹淳厚,敬我一聲姨母罷了。”
“嗚,好苦,那他叫什麼名字啊?”喝完藥冷衣一副苦瓜臉。
謝大夫又是一頓,笑道:“讓他自己告訴你吧。”
這讓冷衣對少年產生了極大的好奇,是什麼樣的人才會不輕易說出名字?然後轉念一想,難道和她一樣嗎?
風香樓裡的姑娘都要由胡媽媽賜名,應該男子也不例外吧,他很有可能和她一樣不喜歡胡媽媽取的名字,執著於本名,真是的話他算是個知己了。冷衣不免有些同病相憐,是男是女又怎樣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