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碼我身邊還有你這個熟悉的人。”

“……以後我會一直陪著凝碧小姐的。”鈴草繞到了冷衣的背後,使她看不見她的嘆息。

一抹冰涼溼潤的觸感突然貼在冷衣的肩膀上,冷衣顫了顫,發現是鈴草塗了什麼膏體的手摸上她的背。

她頓時反應過來這是貼身侍女對主人的服務,放鬆身體讓鈴草為她按摩,問道:“塗的是什麼?聞到了花香。”

“是玫瑰精油,可以滋潤面板。”

冷衣點點頭。鈴草按摩的力度適中,非常舒服,肩頸按摩完後逐漸向下……冷衣有些不自在,覺得鈴草的按摩手法有些曖昧。

“小姐現在跟兩個月前完全不一樣了,剛見你那時你渾身髒兮兮的,又瘦又小,面板也很粗糙。”

冷衣忽然笑了:“是不是很像流浪貓?”

“正是呢,話說小姐的眼睛與常人不同,看起來彷彿貓兒成了精一樣。”

“你在說我是妖怪?”

“哪敢哪敢。”

冷衣與鈴草玩笑起來,見到鈴草恢復了些許話癆活躍的樣子她也感到衷心的喜悅。

出浴後鈴草為冷衣穿戴齊整,還編了個精緻的髮辮,搗鼓了一個時辰之後冷衣就從頭髮劈叉的凌亂小美女變成小仙女了。

現在已是午時,冷衣穿戴一新下一樓,看到了廚房裡的熟人楚姨和香玉姐,有些時過境遷的感慨,而眾人看到她大多臉上透露出驚豔之色,只有夏花眼中的不快愈發明顯,弄月注意到夏花對冷衣的敵意有些無奈。

四位小花魁已經端正地坐在飯桌前,有一個位子空了出來,很顯然是冷衣的位子,微風的性子最是按捺不住,她看到冷衣就高聲道:“快來快來就等你了!”

“你能不能別總是這麼吵?”夏花立刻轉頭盯著她。

突然被罵的微風覺得委屈極了,不敢再發一言。

冷衣走過去的步子一頓,但依然坦然地走上前去,邊坐下邊笑說:“抱歉我來遲了。”

我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冷衣落座後楚姨和香玉開始擺菜上桌,一旁的侍女也紛紛為小姐們佈菜。這就是封建主義啊冷衣在養父家當大小姐的時候也沒像這樣當個殘廢。

餐桌的氣氛非常僵硬,夏花擺著一張臭臉,微風被懟得不敢說話,弄月一臉無奈卻沒說什麼,舞雪生性沉默寡言,於是一時間只有冷衣面露笑容,雖然是皮笑肉不笑。

冷衣表面笑嘻嘻心裡髒話連篇,不過夏花看來比她還沉不住氣,吃到一半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撂,氣沖沖地走了,夏花的貼身侍女連忙追上去。

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教習嬤嬤見此沒有指責什麼,而一旁候著的楚姨和香玉則擔憂地看著冷衣,她們看得出來夏花對冷衣的不滿。

“喂,這可都是你的錯哦。”夏花走了微風也敢說話了,把夏花對她撒的氣全都歸咎到冷衣這個“罪魁禍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