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想把凝碧這個不速之客踢出去,但是她朝夕相處的朋友怎麼這麼對她?

“隨便你們怎麼看我吧!”夏花吼道:“媽媽說出來了便不能更改,你們就奮力掙扎讓自己不要成為最後一名吧!你們這幫……廢物!”說完夏花跑了出去,冷衣看到她眼淚決堤般滑落,她跑出去估計是躲在某個地方偷偷哭吧。

今天這一齣戲實在太精彩了……冷衣想道:夏花本想排擠我,卻成了被所有人排擠的那個,讓人覺得可憐但又有點暗爽。復仇這個字眼來到風香樓不知聽過多少遍,但夏花舞雪的身份都讓人咋舌,一個是公主一個是郡主?那弄月微風的身份也不會低。哇塞,這一屋子都是復仇女強文的大女主啊,照這麼看我確實格格不入,就像劇本殺裡的陽光開朗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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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一整天都沒能見到夏花了,其餘人也是各練各的,有舞蹈課的晚上嬤嬤都管得比較寬鬆,冷衣深思熟慮了幾番,認為自己應該分秒必爭,主動出擊。

近期花魁們很少來琢玉閣授課,晴春也就罷了,雲秋暖冬和流夏來的頻率都降低不少,最近七天雲秋居然一次都沒有來過。

直覺告訴冷衣雲秋最近在搞事情,只不過她答應了要幫她透過年底大考,如今變成這樣雲秋有責任為她兜底,既然她不來,冷衣便主動尋她。

冷衣問隨便一個嬤嬤:“嬤嬤您知道雲秋姐姐的住處往哪走麼?她最近幾日都不來了,我功課上有些疑問想要向她請教。”

“雲秋花魁的玉階軒在琢玉閣東南方向,在暖冬花魁的思靜閣對面,天晚了老奴帶凝碧小姐去吧。”嬤嬤躬身道。

“如此甚好,有勞嬤嬤了。”

“不勞煩不勞煩,凝碧小姐帶好斗篷手爐彆著涼了。”

“好,多謝嬤嬤。”

冷衣戴上斗篷,拿好手爐,嬤嬤提著燈撐著傘在等著她了,她鑽進傘下,畫著一直紅梅的傘面於暗淡的月光下緩緩移動。

“雪地路滑,凝碧小姐小心點兒走。”嬤嬤細心地提醒她,她道謝聲不斷,嬤嬤也一直卑微地說當不起當不起,可即使嘴上說不心裡還是受用的,驚喜地覺得凝碧小姐明明為人謙遜和善,與傳聞中的囂張狂妄完全不同,而且凝碧小姐對薄公堂的壯舉已經傳遍京城了,這是風香樓十幾年來極少數成為花魁之前就美名遠揚的花魁,可真真了不得。如此想來,嬤嬤越看冷衣越敬佩,那雙之前被說是妖鬼的藍瞳如今也成天仙下凡的象徵了。

到了玉階軒,冷衣友善地讓嬤嬤先回去不用等她,嬤嬤卻執意要等,她拗不過便作罷,想著自己應該用不了多久時間。

冷衣向玉階軒的丫鬟表明自己的身份和來意,丫鬟便帶冷衣去雲秋的閨房。

玉階軒的面積比琢玉閣大了不少,院中還有亭臺花草,以傲骨品格出名的紅梅於冬雪中盛開,這並不奇怪,一路上冷衣都聞到一陣淡淡的香味,像雲秋身上的味道,暗香浮動倒是頗有詩意。

香味越來越濃郁,冷衣看到走廊盡頭的雕花大門,門前站著雲秋的貼身侍女倚蓮,丫鬟向倚蓮轉述冷衣的來意,倚蓮聽了點點頭,說:“凝碧小姐稍等,奴婢進去稟告小姐一聲。”

說完開門就要進去,然而剛開了一個門縫就聽到門內傳出女子高亢的呻吟。

冷衣一下子還不懂雲秋在做什麼,但是怪異陌生的呻吟聲接連不斷或高或低地響起,冷衣漸漸就懂什麼意思了,臉頰頓時尷尬地紅起來。

她該想到的,晚上是風香樓的營業時間,撞到雲秋在工作可太尷尬了。

倚蓮進去一會出來跟她說:“凝碧小姐可以進去了。”

冷衣汗顏道:“裡面還沒停吧,我進去會不會不太好。”

倚蓮認真地告訴她:“小姐說這是凝碧小姐遲早會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