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衣無語住了,立即反問道:“為什麼你不覺得這是夏花的錯?”

“夏花一直都這樣。要是你不出現她怎會生氣。”

“……”微風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冷衣著實不知該說什麼好了。知道這妮子說話不經大腦,真對起嘴來真的能把人氣得不輕。

一邊的弄月終於看不下去,斜了微風一眼,嗔道:“好了,你少說兩句。凝碧以後就和我們一起訓練了,大家和和氣氣才好。”說著用真誠的眼神看向冷衣。

“夏花那樣子哪像和氣的樣子嘛。”微風撇嘴道,畢竟夏花生氣起來誰都沒好日子過,這句可沒說出來。

“事已至此,我們都應該聽胡媽媽的安排。”弄月道。

一說到胡媽媽微風的身板就直起來了,乖乖閉嘴不再多言,就連一直沒有說話的舞雪都頓了頓,眼中餘光掃視四周沒發現嬤嬤的蹤跡才放下心來。

冷衣也不是難相處的人,只是夏花顯然在針對她這她可忍不了。而且夏花在姑娘中的地位明顯高出一截,這不就是——背後有靠山的關係戶嗎!好傢伙更不爽了。

第一次共同用餐不是很愉快地結束了。弄月如沐春風地牽著冷衣的手回到臥室,柔聲道:“你的床鋪早就準備好了,看看還缺什麼,你睡在我旁邊哦。”

四人一起回到臥室,微風和舞雪各自回到自己的床邊。冷衣發現弄月的床在她旁邊,舞雪在弄月的另一邊,微風在弄月的對面,那對面最靠邊的床鋪就是夏花的了。

“夏花沒有回臥室,肯定在一個人生氣。”微風往床上一倒,隨意道,然後看了冷衣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冷衣才不理微風,跟弄月愉快地聊起來,弄月拿出書桌下的蒙學書籍給冷衣,教冷衣之後要學的東西。

微風見沒人理她,自覺沒趣,只好喊丫鬟進來:“小水,幫我更衣,我要睡覺了。”語畢,微風的丫鬟連忙從旁邊的房間過來。

見此,冷衣問弄月:“現在是午睡時間麼?”

弄月點點頭,說,“睡半個時辰後就要去三樓舞房,一定要比嬤嬤早到,不然就算遲到了。”

冷衣沒懂所謂的早到遲到,弄月就轉身要脫衣休息了,冷衣只好嚥下疑問。除了微風,弄月和舞雪都不需要丫鬟幫忙脫衣,可冷衣不太懂身上的衣服怎麼穿,只好喊鈴草來幫忙了。

“你是睡在隔壁麼?”冷衣問她。

鈴草點點頭,“有什麼事小姐儘管吩咐。”

冷衣自是不會什麼事都麻煩鈴草的,等鈴草幫她脫完衣服她就笑著道:“好了,你去休息吧。”

鈴草也笑了,點了點頭,但直到冷衣蓋好被子她才離開。

冷衣覺得空落落的,覺得深秋的天氣著實寒冷。

靜謐的午後,三樓舞房內夏花獨自一人盤旋起舞,她不厭其煩地練著基本功,一遍又一遍,白嫩的小臉通紅,汗水打溼了肩背,只是她今天似乎心情有些急躁,舞步顯得急切又凌厲。

直到體力不支她才停下來,累得坐在地上。身體很熱,但只要停了下來秋風就顯得格外寒冷。丫鬟小魚連忙用毛巾擦乾淨夏花身上的汗水,憂心地勸道:“小姐你休息一會兒吧,這樣練下去會累壞身體的。”

“我不能停下,離目標還遠得很呢……”夏花握緊雙拳:“跳舞比不上舞雪,作詩比不上弄月,唱歌也沒有微風好聽,還沒有得天獨厚的眸色……這樣的我,如何能成為花魁?”

“不是的小姐,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幾乎沒有不擅長的技藝,小姐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啊!”

小魚的話並沒有給夏花半分安慰,她激動地站起來道:“這算什麼!媽媽還不是說找人換掉我就換掉!”她稚嫩的童音變得尖了,小臉氣得紅紅的,水潤的眼睛滿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