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不住笑了,笑得捂肚子,笑得不行了才說:“你真的……不是在賊喊捉賊嗎?媽媽調查出來你可是我們之中最有嫌疑的,我本來是不信的,不過你這麼說我可有些相信了。”

“凝碧是雲秋指使的,雲秋不知以何種方式威脅了凝碧,讓她和你起爭端,毀了你的容。”

晴春裂開的笑縫漸漸僵硬合攏,宛如面容開裂的陶土人偶那樣帶著悽慘的意味。“你說這些有證據嗎?你指的是我的玉簪被偷走,那個小丫頭片子挑釁我和撒藥粉毒害我都是實現設計好的計謀?我中了雲秋和那個小丫頭的圈套?然後我還傻傻不知道?”

晴春說著說著想笑,但實在笑不出來,那雙笑起來如星河傾瀉的美目此時瞪得彷彿要突出來,看起來分外嚇人了。

“你一直對凝碧青睞有加,不會是來為她開罪的吧?竟然用這麼拙劣的藉口。”

“你可以去問雲秋。”暖冬眸微閉,枯葉一樣的厭倦裹挾住她,她不願再說什麼了。

“我為什麼要去問她?這麼可笑的事情她會笑出來的吧。”晴春語氣急促。

暖冬轉身欲走,晴春尖聲叫住她:“站住!你來就為了說這個?”

暖冬扭頭看向她,深思片刻說:“還有,你的賓客我們並沒有搶,貴人們見誰都會施捨金銀珠寶,就像丟骨頭給狗一樣,我們搶不搶沒什麼作用,全憑貴人有沒有心情給而已。不過國公府庶二公子最近對雲秋頗為青睞,這件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除了……你。你還是,去問問雲秋吧。”

雲秋雲秋……好,那我就去問!

晴春滿肚子怨火地前往玉階軒,實話說,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其他三人中有人會害她,畢竟她們在一起生活了近十年,互相從殘酷的競爭中一路走來,一人經歷過的苦痛,所有人都共同經歷過,因此她們最為惺惺相惜,雖然她們之間從未表露過。

雲秋有什麼理由害她呢?她們是最理解彼此的人,最能與彼此感同身受的人,成為花魁之前她們由於考核不得不劍拔弩張,但是一切都過去了。晴春經過琢玉閣,忽然就回想起她們四人在琢玉閣生活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