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29年,也比不上胡媽媽。

冷衣抬起頭,仰望她俯視的臉。

很惡寒又怎麼樣呢?冷衣從沒有為尊嚴和自由而死的那種覺悟啊。忍著咯,活著咯,上位者說什麼就是什麼咯……

胡媽媽照例打壓一番之後開始對冷衣的審訊:“你詳細說說你怎麼毒害晴春的?”

冷衣空著眼思索了一會,在地牢關這麼多天她有些忘了,然後慢吞吞地述說,有種語言表達能力缺失的美。“那天……是哪天來著?不記得了,我在琢玉閣呆了幾天嫌悶,便趁著中午出去走走,在蝶舞軒草叢見到那支簪子,我就佔為己有了。然後我進蝶舞軒看到晴春,還有云秋。”

“應該是九月初七。”秦嬤嬤補充道。

“對,九月初七,”冷衣點頭,“我一進蝶舞軒就看到晴春在說我壞話!我氣不過,懟了她幾句,然後她看到我頭上的簪子不由分說地指控是我偷的,我哪能忍,先是見都沒見過就說我壞話,然後認定我是小偷,我沒見過這麼討厭的女人!我氣不過走了,回琢玉軒路上經過草藥堂,一時衝動拿了毒藥。”

冷衣聳聳肩表示就這麼簡單她講完了,但還是忿忿不平地補充了兩句:“如果第二天上課她不那麼咄咄逼人陰陽怪氣我也不會真給她下毒,是她為人太討厭了。”

“分明是你不敬前輩心思歹毒!”秦嬤嬤怒罵。

冷衣一副隨便她罵的表情。

“聽起來只是一個誤會。”胡媽媽淡淡地說。

“難道媽媽以為我能做出什麼陰謀嗎?”

“似乎不能,你大概只會一頭撞到敵人面前咬人。”

冷衣差點要罵出聲了,胡媽媽哪壺不開提哪壺。那個絕望的充滿死亡氣息的房間,冷衣一想起便忍不住全身發抖。

“但保不準有人引導你給晴春下毒,讓你一步一步踏入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