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交替頻繁,只有吏部的人員變動相對穩定。吏部是六部之首,各方勢力都想著拉攏,因此吏部侍郎也是風香樓重點拉攏的物件。

原本週鳳甫是流夏的恩客,可流夏被林遒崖摘取了,他自然心中不平,冷衣要做的就是代替流夏的位置。

不得不提的是,周鳳甫是王家的人。胡媽媽真是致力於把王家勢力都滲透個徹底。

“聽說凝碧還沒有學會合歡之禮,這可不行哦,麻煩了清遊這麼久。”胡媽媽聲音輕柔地對冷衣說,冷衣卻聽出其中的強硬。

胡媽媽要冷衣聽話服從,冷衣越反抗越是讓她做什麼,不完全屈服胡媽媽是不會放過她的。

幸好她昨晚就霸王硬上弓,現在她什麼都不怕了。

於是冷衣篤定地道:“媽媽,我以後都會好好表現的。”

這時清遊卻插入她們的談話,“現在琅軒閣的人手不夠,沒有適合的人選供各位小姐練習,我來此就是為了向夫人說這件事。”

“為何會人手不夠?”胡媽媽眉頭微不可見地放鬆了。

“五公子下發了諸多工,形勢緊急,請夫人見諒。”

五公子即是五皇子,胡媽媽雖然管理整個風香樓,但胡媽媽放權一部分給了五皇子自主調動琅軒閣的人,五皇子要用人,她也不好說什麼。

因此冷衣再也不用受兩位嬤嬤的折磨了。

冷衣知道,那是吟九承諾的兌現了,除了四年前的除夕夜,他沒有失信過一次。

談話結束了,胡媽媽把冷衣和清遊打發走,然後對後室道:“聽到了麼?媽媽沒有騙你。”

夏花臉色難看地從後室出來,她雙眼還望著門外,企圖再看一眼那抹鮮紅的身影。

凝碧,夏花和微風都變了,只有她一個人停留在原地。

胡媽媽上前撫摸她的腦袋,安慰她道:“你不用做這些,你有你自己的責任。”

夏花垂下眼簾,即使胡媽媽再怎麼說也難掩心中地失落。

她的責任……難道就只是將來當上表哥的妃子,生下有謝家血脈的繼承人嗎?真的……只能做這些嗎?

——

流夏的告別宴就在半個月後,冷衣要找流夏排練演出,清遊送她過去。

其實鈴草一直跟在冷衣身後,清遊不用送的,肯定要找冷衣談話。

果然,路過一個小亭子時,清遊邀冷衣去亭子裡坐,還讓鈴草不要跟過來。

清遊一襲白衣,神色漠然,顯得冷衣更戰戰兢兢了,就算妝化得再嫵媚也難掩侷促。

兩人一對坐,儼然像仙人和其座下的小童子。

清遊向來直言快語,不顧他人感受的,一坐下來就道:“你昨晚和那小子成事了?”

啊?

冷衣就覺得一道雷劈到身上,整個人外焦裡嫩的。

雖然預料到清遊會問,但這也太直接了吧?

一瞬間,冷衣從脖子紅到耳根。

“嗯。”從喉嚨裡艱難擠出一個音。

剛發出來冷衣就頂不住了。其實她一直把清遊當老師看待,保持著一種敬畏感,而且清遊和吟九之間又是長輩和小輩的關係……所以被這麼一問,有種談戀愛被長輩抓包的窘迫感,像在見岳父。但是她跟岳父的關係也不是很純粹啊,雖然不是自願的。

仔細想想……還是不要細想了,反正夠扭曲了。

清遊沉默了,像是在消化真相。他靜靜地坐著宛如一座亙古的雪山一般,俊美得堪稱聖潔,而冷衣則覺得滄桑。

冷衣一開始見清遊覺得他看起來年紀不是很大,像是二十歲的青年,而五年過去了,清遊當容貌完全沒變過,這讓她不敢以外貌判斷他的年齡了,再者後來冷衣得知,早在十年前清遊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