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眼前的天旋地轉,問道,“至死方休,是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弗止想了想,“這藥是我建議老天君列入禁藥的,其他人可能不曉得,但是我知道有個辦法。”

落瑤豎起耳朵,弗止修長有力的手指捏著杯沿抿了一口,“服萬穀草,再換血洗心。”弗止又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這段時間到底去哪裡了?剛回來就問這個。”

落瑤乾笑一聲,掩飾過去。

弗止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只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心裡的小九九,不客氣地警告她,“我不管這人是你的誰,一旦服了此藥,違背天條不說,此人就同個廢人無二,洗心丹不同於凡間的五石散,藥性不止強了十幾倍,戒藥的過程也痛苦萬分,雖說我有辦法,但是在此方法之下,常人沒有這個意志力能熬得過去,而且,若想恢復到以前的身體狀況,更是不可能了。離他遠一些。”

難得弗止一口氣說這麼多,落瑤的心思卻完全沒有在他的話裡,只是呆呆問道:“萬穀草在哪裡尋得到?”

“這個草屬於清心草種,容易找,但是你能保證他徹底戒得掉嗎?這個藥之所以被列為禁藥,就是即使治好了,也有復發的可能,而再次成癮之時,只會比以前更烈,週而復始,始而復發,沒有盡頭,你確定是要救他而不是害他?”

落瑤臉色煞白,但是語氣依然堅定:“當然救。救不了,我跟他一起死。”

“是祁遠?”

落瑤緊閉著嘴巴不說話,其實弗止早就猜到了是他吧?這普天之下能讓落瑤擔心成這樣,家也不回就先找到這裡來問解藥之法,除了祁遠,還會有誰?

弗止眼底的詫異越來越盛,嘴裡自言自語:“他這麼清醒的一個人,怎麼會糊塗到服洗心丹?”

落瑤顧不得其他,上前抓著弗止的胳膊,此刻終於有人可以分擔她的痛苦,她聲音帶著點哭腔:“弗止,你一定要救救他,我實在找不到其他人了,我看著他這樣,這裡很難受。”她用手輕錘著胸口,彷彿這樣才會好受些。

弗止眼底的神色意味不明:“真搞不懂你們倆前世到底誰欠了誰,總是互相折磨,早知如此,那次為何要不告而別?我雖不欣賞他的一番做法,但看見他見到你留給他的字條,當場吐了血,我想,他是把你真的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的,那天他擔心自己的樣子讓人看到引起恐慌,不敢迴天上去,在我這裡將養了數日才回去。”落瑤聽到這裡,已經淚如雨下,到底為什麼流淚,她也不知道,也許是懊悔,也許是心疼。

弗止待她哭得累了,安靜了些,才幽幽道:“我已經很久沒去過清乾天了,就隨你走一趟吧。”

落瑤胡亂擦了一把臉上的水澤,點頭如搗蒜,時間過得很快,漫漫長夜已經過去一大半。兩人就著夜色,在望月山的一口水井旁摘了幾株萬穀草。這種草晚上會發出淡淡的藍色熒光,拿在手上有點涼涼的,也許正是這樣涼涼的感覺,才能起到清毒的作用。

芳華殿門口,程譽和初一正焦急地等著,看見她時,馬上急匆匆地迎來,走到落瑤面前,才發現她身後站著的弗止,程譽頓時止了步,惴惴思考著此刻弗止出現在這裡,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個原因。

果然,見落瑤笑了笑,對他道:“弗止不是外人,我請他來給祁遠看看。”

程譽對弗止行了個禮,又猶豫了一小會,最後做了個“請”勢,說道:“勞煩神君特地出山,小仙甚是過意不去,請。”

弗止溫和道:“我與祁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