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和外力有關啊。

沒了反派推波助瀾,許多事都不會再發生了。

既然糟糕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那麼已經發生了的壞事可以得到遲來的修正嗎?

“她的魂魄已經十分衰弱了,再這樣下去,就快不能輪迴了。”鹿臨溪說著,側過身來,滿眼期盼地握住了謝無舟的手腕,“烙印在魂魄中的禁術詛咒,你有辦法可以解除嗎?”

謝無舟微微頷首,輕輕應了一聲:“嗯。”

這一聲應答,讓鹿臨溪安心了許多。

其實她是知道的,想要干預旁人的命數,需要的無非就是足夠強大的力量。

這樣的力量不止謝無舟有,如今的浮雲和沈遺墨應該也都有。

其實她自己也該有的,只是她還不太會使用這副身子裡的靈力罷了。

“那我們明天就去相府看看吧?”鹿臨溪說著,又一次望向了窗外,“說不定能撞上那個鬼商,到時和他做個交易,就能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了!”

當然拿到歸拿到,大家還得等沈遺墨把傷養好才能進行下一步計劃呢。

不管怎樣,這一次,有些遺憾總該能得到填補了吧。

第二日醒來,鹿臨溪最後一次用靈力養護了傷血子母草。

黑色草葉之上生出了鮮血般豔紅的花葉。

一小一大兩分枝,子草三片葉,母草七片葉,葉片細長,葉尖向外捲曲,生著細細小小的黑色斑點。

斑點之上,散發著若隱若現的黑霧,在這豔紅之上添了幾分頹敗。

這玩意兒光是看著就很邪門,有密恐的人多看兩眼怕是會起一身雞皮疙瘩。

鹿臨溪小心翼翼將兩株草葉完整剪下,放在桌上盯著看了半天。

按理來說,她現在只要把子草吃掉,就可以放心地把母草交給別人保管了。

她也曾做過那麼多年的鵝,草這種東西真沒少吃,可這玩意兒長成這樣,還真是讓人下不去嘴呢。

鹿臨溪猶豫了很久,猶豫到浮雲和沈遺墨二人前來敲門議事了,這才深吸了一口長氣,當著大家的面,皺著眉頭把這玩意兒硬生生塞進嘴裡,猛猛灌了一碗茶水,將它送進了肚子。

浮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問出一句:“這草,什麼味道?”

還真是奇怪的關注點呢,但鹿臨溪卻不覺得意外。

她們當過鵝的,總是容易好奇各種草葉的味道。

鹿臨溪擺了擺手,搖頭道:“是我不想再吃第二次的味道。”

老實說,這傷血子草的味道,有點澀,有點酸,還有點苦——總之就是不太好吃。

不過這種害人的東西,沒有難吃到讓人難以下嚥已經非常不錯了。

她覺得自己還是太勇了,她完全可以把這玩意兒弄成碎屑或是粉末,就著甜粥或是糖水吃的。

不過東西已經下肚,再去糾結這些就沒有意義了。

“這下好了,這副身子不可能被天魔奪取了。”鹿臨溪說著,舒了一口氣,將母草放到了謝無舟的手裡。

下一秒,母草於他手中消失不見。

鹿臨溪放下心來,轉頭向浮雲問道:“你之前查命簿,有沒有查到什麼?”

浮雲點了點頭:“相府千金景明秋,生來體弱多病,只能以藥續命,她將命盡於今年中秋,年僅十六。就像小溪你說的那樣,她這一生壽數十分短暫。”

鹿臨溪好奇問道:“命簿只講這些嗎?”

浮雲:“只有這些。”

還真是簡潔呢,那就由她來講講細節吧。

鹿臨溪這般想著,稍稍坐直身子,清了清嗓:“事情的前情之前也說過了,我再簡短說一下現在的情況吧……誒,我上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