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謝無舟笑了笑:“你要是實在覺得男女授受不親,可以像我變成鵝那樣,變成孔雀,這樣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謝無舟不由蹙眉。

鹿臨溪:“我都沒見過你原本的模樣,你就讓我看看嘛!”

謝無舟:“……”

鹿臨溪:“別那麼小氣嘛!”

謝無舟:“……”

還真就說什麼都不給看啊。

讓人看看真身而已,有這麼不好意思嗎?

她就想看看紅孔雀怎麼就那麼難呢?

鹿臨溪:“小氣鬼,你趁著掌櫃還沒睡,再去開一間房吧!”

謝無舟:“隔一層吧。”

鹿臨溪見謝無舟走到了床邊,當即一把搶過被子,把頭扭向了旁處。

那一層靈光是在下一秒緩緩出現在兩人之間的。

薄薄的靈光浮在偏外側的地方,明顯為裡頭的人留下了更多的空間。

兩人一裡一外呆坐了許久,臉上都似有著些許紅暈。

鹿臨溪先一步躺下身子,思來想去,還是把懷裡皺巴巴的被子往謝無舟那邊丟了一角。

謝無舟躺下的那一刻,屋內的燭火熄滅了,只剩下那三八線似的紅色靈光。

靈光又薄又淺的,柔和得好似清澈水底偶爾泛起的波紋。

鹿臨溪望著那層靈光看了很久,很輕很輕地問了一句:“我們現在這樣算是什麼?”

謝無舟沒有回答,只是呼吸的頻率慢了些許,似是陷入了一陣沉思。

鹿臨溪笑了笑,把話說了下去:“我倆這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同床共枕無事發生。”

謝無舟:“我,我該給你名分,再……”

鹿臨溪:“你想娶我啊?”

謝無舟呼吸慌亂了一陣,好一會兒才緩緩說出了一句:“想,可天魔……”

“想就行。”鹿臨溪打斷了謝無舟的話,只輕聲說道,“我等你娶我。”

她知道他的顧慮,也許在去無啟之前,他心底的顧慮還沒有那麼深。

或許另外一半天魔殘魂確實影響到他了,他已不再像先前那般,確信自己能夠壓制得住它了。

“天魔的事,我會想辦法的。”鹿臨溪認真道,“你要不知道怎麼辦了,就把腦子丟掉,什麼都按我說的去做就好了。”

謝無舟:“……”

鹿臨溪:“怎麼又不說話了?”

謝無舟:“……聽起來不太靠譜。”

鹿臨溪不禁深吸了一口長氣,咬牙笑道:“謝無舟,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這人從小到大說話都不太中聽。”

謝無舟不由輕笑。

“你還笑!”鹿臨溪想要踹他一腳,卻是踹在了“三八線”上,一時只得翻了個白眼,轉身面向牆壁,閉上了雙眼。

眼睛是閉上了,可是她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覺。

她總是不自覺去想很多事情。

想浮雲,想沈遺墨,想未離,想那座孤島,或是島外那艘商船。

想天魔殘魂,想屍山血海,想天界日後將要採取怎樣的行動應對天魔。

可這些事情偏偏都是沒有答案的。

她想了很久,忽然聽見謝無舟問了她一句話。

謝無舟:“你想去天界看看嗎?”

鹿臨溪:“……”

謝無舟:“我可以帶你回去。”

鹿臨溪:“……”

她有資格懷疑謝無舟腦子壞掉了。

先前他擅闖天界也就算了,如今被他忽悠了一路的兩個主角都已經各歸仙位了,他怎麼還敢啊?

他是真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怎麼?”鹿臨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