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基。

這一石二鳥,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哪個想不開的找他除祟,就等著全家死翹翹吧!

鹿臨溪從小到大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因為一旦空氣安靜了,她那容易尷尬,也容易替人尷尬的老毛病就會特別容易復發。

比如此時此刻,空氣就很安靜。

她就是稍微分了會兒神,抬眼便見反派與男主四目相對,卻久久沉默無言。

其實小說裡兩人第一次照面是在超度完雲縣厲鬼之後的事了。

原文初期,謝無舟反派身份並未明示,關於他的心理描寫少之又少。

因此兩人初見時,謝無舟的心理活動是半點沒有,反倒是沈遺墨心底的詫異寫了好長一段。

修行之人,周身必有天地靈氣環繞,雖肉眼不可看見,但卻能以心眼窺視。

一個人修的什麼功法,有著何等修為,只要看他周身靈氣是何形態,便可推測個七七八八。

除非兩者實力懸殊太大,有一方能夠完全阻絕他人心眼的探視。

沈遺墨看謝無舟便是如此。

他在謝無舟身上看不見一絲靈氣,彷彿對方只是一個從未修行過的凡人。

沈遺墨身為玄雲門中最傑出的弟子,自認識人一向很準,這種情況若是換做旁人,他也就真當一個凡人來看了。

可偏偏浮雲將其稱作主人。

又偏偏此人確實能夠馭使靈力。

這對一個自幼天賦異稟,在無數期待與讚許中長大的天之驕子來說,無疑是一件匪夷所思之事。

所以他懷疑人生了。

而且這樣的懷疑人生,不止出現在小說原文裡,還出現在了此時此刻。

鹿臨溪那豆大的雙眼在兩人身上來回轉了好幾圈,始終不見他們有下一步動作——不得不說,這場面真是尷尬到空氣都快凝固了。

最先看不下去的是站在一旁的管家。

他輕咳了兩聲,笑著問道:“那個,二位高人可有什麼發現啊?”

沈遺墨收回目光,面向管家認真回道:“此處雖是怨氣環伺,但其怨氣並不深厚,且非妖魔之力,應是不難收拾。不過在下心中有些疑問,還望李管家能替在下解惑。”

李管家:“高人這話說的,想知道什麼您只管問!”

沈遺墨:“這邪祟有何特徵?又如何作亂?”

“是個女鬼,通常夜裡出沒,隔三差五就到人夢裡。”李管家有些支吾地說著,“聽說渾身是血,喜歡在夢中把人一點一點撕碎,但我也沒見過……”

他說著,腳下步子碎亂,右手於院中胡亂指了一圈:“您看,看看這院子裡的草木,看池子裡的荷花,分明就該這個季節開得最好,但今年都蔫吧得不成樣!”

沈遺墨:“是隻魘鬼?那她作亂多久了?”

“這就不太清楚了……起初老爺夫人只是偶爾做做噩夢,也是這幾個月才越來越嚴重的,就連院中下人都開始受到噩夢驚擾,不少沒有賣身契壓在這裡的下人都跑了。”李管家說到此處,重重嘆了一聲,“都是這女鬼害的,院中許多雜活一時半會兒都抓不到人幹了。”

不知何時已在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