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驕縱,驕縱到身旁的仙侍都敢攔天界太子的路。

“……你叫他們過來吧。”鹿臨溪說著,不忘補充了一句,“然後你休息去吧,不用來伺候了。”

“是!”玉盞應著,轉身朝前廳快步走去。

望著玉盞離開的背影,鹿臨溪不禁做了三個深呼吸。

她轉身跑到桌邊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沉穩可靠好合作一些,可她連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呢,便又覺得自己去門口迎著會顯得更有誠意。

短暫猶豫後,她還是起身走到了門邊。

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床邊摸鵝的謝無舟,一時只覺好氣又好笑。

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思擼鵝,這傢伙的心理素質怎麼就那麼好呢?

看來她的小草還是幻形早了,竟然讓他找到東西玩了。

鹿臨溪正於心底吐槽呢,回頭便撞上了一雙分外熟悉的眼眸。

浮雲望著她,眼底攜著幾分欣喜的笑意,顯然已經成功說服了身旁之人。

下一秒,她看見了站在浮雲身側的沈遺墨——準確說,或許該叫他祈澤。

這位天界太子相較於她記憶中的那位人間修士,似乎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沉穩。

除去這點,這傢伙天上地下還真是一模一樣,看上去就是一副又直又悶又無趣,還不怎麼會說話的樣子。

她有資格懷疑天界的教育方式和玄雲門差不多,都是那種見孩子資質好,就沒收所有小玩具,恨不得把人關小黑屋裡天天學天天練的壓力式教育。

鹿臨溪這般想著,見人已經走到了自己面前,下意識張了張嘴,卻是半天沒能打出那聲招呼。

她有點不知道怎麼叫他了。

叫祈澤的話,直呼天界太子的名諱,他們有很熟嗎?

熟是不可能熟的,她只認識沈遺墨。

可是叫太子殿下的話,又生疏得彷彿沒有見過似的,他們有那麼陌生嗎?

其實陌生應該也不至於太陌生,好歹也曾同路一程……

“那個,敢問一下,朋友現在怎麼稱呼啊?”鹿臨溪禮貌性問道。

“就叫沈遺墨吧,如果你只認識這個身份的話。”

“行!”鹿臨溪不由鬆了一口氣。

她還真就只認識這個身份。

只是她沒有想到,他還竟認這個身份,也願意相信她不是雲杪。

在那一瞬,她忽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彷彿自己熟悉的一切全都回來了。

她心情大好地把兩人帶進了屋,十分大方地把自己從人界帶上來的蜜餞、水果、花生、瓜子盡數放上了桌子。

“隨便吃,還有很多,不要客氣!”鹿臨溪說著,揮手關上了每一扇門窗。

“小溪你……”浮雲愣了一會兒,回神之時不由失笑,“你來天界,怎麼還帶這些呢?”

“不然呢?每天吃空氣嗎?”

“你還是那麼愛吃。”浮雲說著,拿起一顆蜜餞,放入口中。

下一秒,浮雲轉過身來,順著沈遺墨有些複雜的目光,看見了謝無舟與他懷中那隻睡得很沉的大鵝。

浮雲不禁瞪大了雙眼,眼底滿滿寫著詫異:“小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