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就是一隻鵝,並不能對謝無舟做點什麼。

不過什麼時候真能同睡一張床而不被趕回地上了,哪怕只配縮在床腳,應該也是關係更進一步的體現吧?

反正目前是不行的,她每次嘗試跳到床上,都會被他抓住後頸丟回地面。

可憐的鵝,只有和浮雲在一起的時候才能睡上軟乎的床。

好在她當鵝的這一生什麼苦都吃過,髒兮兮的鵝圈也能睡那麼多年,哪裡會嫌棄乾淨的地板呢?

這日子一天天過,沈遺墨的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自然也到了與大家道別的時候。

說是道別,可實際上哪有可能分得開呢?

就算浮雲不會爭取,謝無舟也不會就這樣放他走了。

那日午後,沈遺墨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終還是和大家說出了告別的話語。

他說,仙盟大會即將召開,師門已經催促多次。

先前不回只是因為傷勢過重,不想師尊見了為他擔憂,如今傷勢好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回玉山了。

他又說,此次回到玄雲門,也不知下次獲准離山會是何時。

初次下山歷練,能夠與大家相識,是他此生之幸,只望今後還有機會能再相逢。

沈遺墨這般說著,望向浮雲的眼裡有了些許遲疑。

他好像想要說點什麼,最後卻又只說了一句:“時間太少,沒教會你多少個字,你……你要還是想學,謝兄應該也是可以教你的。”

鹿臨溪在一旁大聲咳嗽了兩下。

她就恨自己說不了人話,不能給這傻小子提點提點!

浮雲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忍不住抬起頭來,一臉困惑地問道:“那個仙盟大會,我們不能去嗎?”

一旁沉默了許久的謝無舟可算是等到了關鍵詞,當即念出了一些原文臺詞。

“聽聞有資格前往赴會的,都是各門各派新一代的翹楚,也不知我們有沒有這榮幸,跟著沈兄長長見識。”

這熟悉的臺詞,讓鹿臨溪止不住搖晃起了腦袋。

她彷彿已經可以聽到謝無舟那一肚子壞水在她耳邊晃盪出聲兒了。

面對二人的同行請求,沈遺墨一時有些面露難色。

其實原文之中,他對此也有過一陣猶豫。

猶豫的原因有二:

首先,謝無舟來歷不明,無論自身實力還是行事作風都讓人捉摸不透。

其次,浮雲是妖,若在玉山暴露身份,極有可能受到傷害。

不過他最終還是在浮雲期盼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他走進屋中,畫下了用以隱蔽妖氣的符咒,無比鄭重地交到浮雲手上,囑咐她貼身帶著,且不要讓旁人發現。

鹿臨溪仰著脖子看了半天,也沒等到沈遺墨給自己也畫一個。

她這次算是真的相信謝無舟說的話了。

她身上確實沒有妖氣,沈遺墨對她放心得很呢。

就這樣,三人一鵝踏上了前往玉山的道路。

暫時不用和沈遺墨分開,浮雲明顯開心了不少。

可這份開心裡,又帶著些許的擔憂。

在趕往玉山的某天夜裡,鹿臨溪被浮雲叫去了她的客房。

浮雲很小聲地問她:“小溪,你說過,我對沈遺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