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鵝原地跺了跺腳,一臉認真地糾正道:“我這不叫不忍心,我這叫做不放心,明白嗎?”

浮雲眨巴了一下無辜的眼睛,聳肩笑道:“差不多嘛!”

大鵝嘆了一聲,不再解釋什麼。

浮雲:“回去以後,你是不是要與他講和啦?”

鹿臨溪:“……”

浮雲:“謝無舟脾氣是有點古怪,但人還是挺好的,小溪你性子比他好,以後多讓著他一點嘛。”

鹿臨溪:“憑什麼啊!”

浮雲:“也對哦,憑什麼是你讓他呢?性子好,不代表要承受委屈啊!”

鹿臨溪:“對嘛!”

浮雲:“沒事的小溪,我永遠站在你這邊,咱們慢慢來,說不讓就不讓,一定教他慢慢學會怎麼讓著你!”

鹿臨溪:“嗯!”

浮雲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吧!我們回去!”

她說著,走在了前方。

鹿臨溪拍拍翅膀跟了上去。

一人一鵝回到竹舍之時,太陽還未下山。

為了阻止謝無舟與虞夢枝接頭,鹿臨溪決定先一步放下昨日那份小小的仇怨。

走進院門的那一刻,她撲扇著翅膀飛向了謝無舟那間客房。

為了節省時間,她甚至沒有走門,而是走得窗戶。

只是當她飛進屋時,屋內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謝無舟!人呢?”

大鵝喊魂似的跑遍了竹舍內外,沒得到半點回應,一時有些氣餒地坐在了地上。

“我倆出去了,這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他也是會悶的嘛。”浮雲說著,走至鹿臨溪的身旁,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腦袋,“不急不急,他就是出去透透氣,晚點兒也就回來了!”

謝無舟出去透氣?

就他這種隨便找個地方都能閒坐一整天的傢伙,還需要去外頭透氣?

得了吧,他肯定是去找那蝶妖了!

那些用以掩蓋妖氣的符咒和術法能騙得了別人,卻是無論如何都騙不過他的。

他肯定昨兒就察覺到玉山有妖了,就等沒人盯著他的時候跑去一探究竟呢!

可惡啊,疏忽了,就該一直盯著他的!

大鵝這般想著,氣呼呼地坐在院門口守了許久。

她是如何都沒想到啊,這謝無舟回來的時間竟比那太陽落山才“下班”的沈遺墨還要晚上足足兩個時辰!

這天都黑透了,他是幹啥去了?

總不能已經把虞夢枝的陣法給研究透了吧?

大鵝帶著一臉質疑,仰著脖子望著他,從院門口一路跟進了客房。

她很確定,謝無舟看到她了。

不止看到了,在她跟著他走進這間屋子時,他的嘴角還明顯上揚了些許!

他在得意,他在以這種無視的姿態,宣佈此次冷戰的勝利者是他!

鹿臨溪多想轉身跑去浮雲的屋裡,但她今晚有事要盤問這個傢伙,所以她必須留在這間屋子裡。

屋內的燭臺是在謝無舟進屋的瞬間一同亮起的。

他在大鵝質疑的目光中走至桌邊坐下,慢悠悠地為自己倒了杯水,端至嘴邊喝了一口,這才回頭朝大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