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那股力量的!”

沈遺墨點了點頭,沉聲道:“還是得想辦法讓她為我們帶路。”

浮雲不由輕嘆一聲:“可她什麼也不怕,什麼也不求,無論威逼利誘,對她來說都沒有用的樣子……”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但這世上辦法總比麻煩多。

鹿臨溪思來想去,決定做一回大忽悠。

她看似胸有成竹,實則毫無自信地讓沈遺墨把未離從甲板上叫了下來,又一次坐回了他們的面前。

為了讓自己這個“小團體”看上去更有氣勢一點,鹿臨溪提前安排了每個人的座位,仗著三人一鵝的絕對優勢,從四方包圍了這個看上去就很孤立無援的無啟人。

主角落座的那一刻,大鵝昂首挺胸,開門見山地說出了二次交談時的第一句話。

“你想死,我們想活,不如來做個交易,大家各取所需吧?”鹿臨溪說著,非常和善地笑了笑,“你帶我們找到無啟國,作為報答,我們幫忙殺了你。”

未離聞言,不由陷入了一陣沉思。

她很認真地想了許久,忽然輕聲問了一句:“你們想怎麼殺我?”

她說著,沒等任何人回答,自顧自地把話繼續說了下去。

她說,不止一個人說過可以殺她了。

利劍刺穿過她的胸膛,長刀砍下過她的頭顱,劇毒腐蝕過她的臟腑。

可是除了各種不同型別的疼痛,她什麼都沒有得到,等她醒來之時,那些信誓旦旦說能殺了她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每次都是這樣,她已經被騙過很多次了。

她的語氣平靜極了,彷彿沒有半點抱怨的意思,只是在向人平鋪直敘。

鹿臨溪想了想,好奇問道:“你有試過火嗎?”

未離點了點頭:“試過,沒用,最後還是醒來了。”

“不不,有用的,沒用那就是火不夠大,你一定只試過尋常的火吧?”鹿臨溪十分篤定地說道,“尋常的火不行,燒不掉骨頭的,而且附近要是有人看見了,沒準你都還沒焦透就已經被他們救出來了!”

大鵝說著,伸出一隻翅膀,指向了身側的謝無舟:“這位,玩火,專業的!”

那一瞬,三道目光向謝無舟齊齊望去。

有人打量,有人忍笑,有人同情,偏偏就是無人配合。

鹿臨溪努力向大家使著眼色,奈何那豆大的眼睛不夠有神,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謝無舟望著無人配合的鹿臨溪看了好幾秒,直到看見她眼底的笑意漸漸凝固,這才笑著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可以一試。”

鹿臨溪瞬間鬆了口氣,連忙把話繼續說了下去。

“他能把你燒成灰,很細很細的那種,風一吹就散了,保證讓你想醒也醒不過來!”鹿臨溪說著,非常自信地拍了拍翅膀,“到時我們為你辦一場海葬,你看這船上那麼多人呢,保證你死得熱熱鬧鬧、風風光光,渣都不剩一點兒!”

鹿臨溪說這話時,無論浮雲還是沈遺墨,眼底皆是寫滿了詫異。

他們二人詫異,並不是因為信了她的鬼話,而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