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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襲來,湖邊垂柳被微風撫的沙沙作響。正打著哈欠的打更人被冷風吹的一顫。偶然間,他看到橋對岸一道金黃的光芒亮起,瞬間又消失不見。他揉揉眼睛,打了個哆嗦。聽說最近時有年輕人被吸乾了血,像是鬼怪乾的……想到這裡,打更人慌忙的跑回了家裡,決定從明天起還是找個別的營生的好。
橋邊,脫了上衣的和尚懶枕著手臂懶洋洋的躺在石椅上曬月亮,小麥色的面板上布著細密的汗,有著健美肌肉的強壯身軀像是一頭充滿力量獅子,充滿了男性誘惑的魅力。因為害怕聖氣,躲的遠遠的小妖們都偷偷的看著這個英武不凡的男子,臉紅心跳的小聲的跟同伴說著什麼。
在和尚身旁,蹲著抱頭大哭的火麒麟。盛夏夜晚本也沒有多涼快,火麒麟周身火焰恢復原本的紅色,聚於周身不散,熱的更是無法忍受。
和尚皺眉,抽出一手揮揮:“蹲遠點哭,熱。”
火麒麟哭的更甚。
第二天,當地的人發現村子裡的百年垂柳一夜之間居然枯死了。盛夏微風吹過,竟是捲起一地枯葉。
一夜間,懷州城內出了兩件大事。第一件便是百年垂柳一夜間枯死。當地的人把這柳樹當做神明一般的膜拜;垂柳一死,當地人著實驚恐不已,都覺得是惡兆。第二件事,便是出征北疆的當朝六皇子唐肖穆勝利凱旋。北疆蠻人時常侵擾殷國邊境,殷國派出多位將領均無功而返。此次六皇子請兵出戰,首戰便高捷,三戰下來更是處死蠻人首領擴大了殷國版圖。
惡兆在先,懷州城裡還是人心惶惶,聽不得一點風吹草動。
百姓們天還未亮就擠在街道兩旁,夾道歡迎凱旋的軍隊。然而等到城門開啟,望不到頭的軍隊開始進城的那一刻起,方才還一片吵雜的百姓們登時安靜了下來。
厚重的城門由十個守城衛士緩緩拉開,曙光漸漸從開啟的城門外傾瀉進城內,伴隨著刺眼黎明的,是冷兵器特有的令人生畏銀色光芒。望不到盡頭計程車兵全副武裝的整齊的站在城門外,指揮官下令程序,伴隨著整齊劃一的踏步聲,眾人只覺得腳下土地都在顫動。
清晨清冷的空氣裡,漸漸的瀰漫著血腥味。浴血歸來計程車兵們如同陰曹地府的陰兵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浩浩蕩蕩的軍隊從懷州城內行進,出生入死過的軍人們個個身著皇帝欽賜鎧甲利兵,行步一致,目光如同鷹隼,如開刃見血的利劍般令人敬畏。軍人們腰間均配有“穆”字黃金腰牌,表明他們是六皇子的親兵。一個地位不尷不尬,生母早死的皇子,竟有如此親兵,可見皇上對這六皇子的寵愛之情。
小部分先遣隊進了城後,一位將士打扮的年輕將領騎著棗紅駿馬過了城門,其身後是輛三匹大馬牽拉的,掛著湛藍帳子的大輦。
這位年輕將領便是六皇子唐肖穆。其貌頗像先皇,劍眉虎目,鼻樑高挺,英俊倜儻。唐肖穆一身麒麟鎧甲,頭戴饕餮盔,腰配皇帝欽賜流雲劍,軍人血氣於無形間顯露,令一干少男少女心潮澎湃,折服不已。然而,唐肖穆身後的大輦就有些礙眼。
大輦四周是飛龍柱,掛“穆”字旗,是皇帝賜給唐肖穆的,但是現在,裡面坐著的卻是個跟皇家毫無關係的人。
唐肖穆駕馬行了幾步便調頭行至輦旁邊,低頭問道:“先回家?”
裡面的人沒有回應,一旁的騎馬的侍衛忙說道:“先生睡了。”說罷就要將裡面的人叫醒。唐肖穆擺擺手,緩了速度跟在輦旁邊。
半晌,聽得裡面傳來大哈欠的聲音,隨後像是還咂了咂了嘴。唐肖穆忍俊不禁,說道:“多大的人了,跟個小孩兒似得。”
裡面的人哼了聲,帶著些許鼻音。聽得這聲響,唐肖穆頗為受用,一手牽馬繩,一手撩開帳子,望了眼睡眼惺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