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可以問你的侍女。”言下之意就是別來問我了。

冷衣其實知道要上什麼課,不過是想從舞雪那裡瞭解晴春的資訊罷了,於是她繼續厚著臉皮問:“晴春姐姐是什麼樣的人啊?為人溫柔嗎?”

一般來說風香樓姑娘人如其名,晴春一聽給人一種溫柔明媚的刻板印象,冷衣之前也遠遠見過她一面,粉裙綠衫身子嬌俏。但舞雪出乎意料地遲疑了,道:“晴春姐……不太好形容,她不如雲秋姐嚴格,也不如暖冬姐細心,也不像流夏姐爽朗,她最看不慣不聽話的丫鬟,處罰的手段也比較狠厲。你最好小心一些吧,不要在晴春姐的課堂上搗蛋。”說到最後給了冷衣一個不言而喻的眼神。

“……這樣聽起來晴春姐不太好惹。”而她正好要去惹一惹。冷衣允悲,粉裙綠衫溫柔明媚大姐姐的印象粉碎了。

“在這裡誰是好惹的。”舞雪又戲謔地笑她一下。

確實是呢……

冷衣已經做好準備面對棘手的對手了,但是上課的時候卻不見晴春的身影——原是昨晚晴春答應了國公府庶二公子游湖的邀約,所以,今天的課由暖冬代上。

今天算是冷衣過的最輕鬆的一天,雖然身體很累但腦子很放鬆,讀書練字、彈琴跳舞、畫畫下棋……如果忘卻這裡是青樓,現在的生活該像是古代貴族女子養在深閨。

第二天(九月初六)的書畫課也沒能見到晴春,但距離計劃截止的時間只剩兩天了,雲秋讓冷衣稍安勿躁,說辦法由她來想。

其實計劃若不成功對冷衣來說也有好處,可以躲過一次雲秋的要挾。這般想著冷衣覺得心情好了不少,但好不了多久她和微風又有了矛盾,下午舞蹈課的時候她不小心踩到微風的腳,微風當即氣沖沖地咒罵,冷衣見她那樣根本不願意道歉。

和討厭的傢伙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心情真的很難美麗。

當晚雲秋再度找她見面,告知她接下來的計劃,以及給了她一個香囊。

冷衣將之握緊。

沐浴時香囊被鈴草發現了,驚慌失措地望向冷衣,冷衣只平靜地對她說:“你最好裝作沒有看到,放回去,然後把染上香氣的衣服全洗了。”

自從有所覺悟開始,冷衣就有意識地與鈴草疏遠,她希望她做的所有事情鈴草都不知道,也就不會被她連累了。

鈴草望著冷衣深藍的眼眸,忽然發覺一開始渾身泥土的小丫頭變成美麗又有心計的姑娘,她感到非常難過,但一貫的怯懦讓她什麼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