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女士知道不是找她,唯唯諾諾一張臉瞬間變得盛氣凌人。

“呸,晦氣東西!

我就知道那破爛貨遲早犯罪,怪不得跑那麼快!

警官,你是不知道這死沒良心的這些年吃我的、住我的,一點感恩之心不說,還對我動手動腳的,你要趕快把他緝拿歸案。

真真賤貨、真跟他爸一個德行!

不檢點的單親父親!喜歡亂搞,年紀輕輕就帶個小拖油瓶男不男、女不女就是個一家子賠錢玩意......”

在人群后面的陸策夾著煙,嫌棄地步回車上。

柯榆回到車上的時候,陸策毫不客氣踹了他一腳。

“你有什麼毛病,老瘟婦罵街好聽是嗎?你還在那聽那麼久的!”陸策腳上的力道毫不客氣。

柯榆捂著腳,“你大爺的,你能不能輕點!不是,我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是嗎?不是眼睛就是腳!”

陸策對於他有沒有看黃曆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你倒是挺悠哉悠哉,還不讓人去查全城監控,看看人跑哪去了!要是那個設想真成真了,後果不堪設想。”

“好啦好啦,知道了!我吩咐下去了,我先送你回下榻酒店。”柯榆啟動車子。

柯榆也不是真想聽潑婦罵街,他只是覺得下午遇到那人不該是這樣的人才對,即使對方罵他,自己也忍不住想要聽下去,他這才知道,原來小孩是沒媽的。

汽車行駛在環山郊區的路上。

他們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在檢視監控的時候,看見一團紅紙巾和一把小刀被扔出窗外。

好死不死,那些玩意全部被地上的人吃了,他們合理推測那團紙巾是人的鮮血。

吃了帶鮮血紙巾的喪屍活了,然後又被消滅了。

但事情沒完,反覆觀看道路監控的陸策發現畫面中的小黑點。

經過放大,他們知道了那是一隻蚊子,蚊子同時吸收紙巾上的鮮血與喪屍的血液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研究過喪屍血液的陸策知道它們的一個特性,無論是人、動物還是昆蟲,都能被喪屍的血液感染。

被感染的動物和昆蟲對血液又有追蹤功能,它們能再次感染人,把血液宿主變成新的更厲害的毒王...

陸策捏捏發酸的鼻根,“要是真的發展成不可收拾的畫面,這裡不能要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形勢不好,你得跟我離開。”

“嗯。明白。”

柯榆口上答著,心裡卻在嘆息,腦海閃過那張令人賞心悅目的臉,漂亮的眼睛、挺翹的鼻子、不說話嘴角也在上翹著,滿滿的少年氣息,這才是柯榆一開始不相信他是一個孩子父親的原因。

溫女士在送走所有人之後,還不忘記轉去三樓確保他們父子東西都拿走了。

看到確實沒有值錢的東西后,又咒罵起來,“媽的,真當我這裡垃圾堆!留一堆嬰兒衣服膈應誰!”

說著就動手拿出一個大垃圾袋把所有剩下來的嬰兒物品放在袋子裡,也不嫌天黑,拿著垃圾袋出了門。

垃圾桶旁。

“晦氣的東西就該全扔掉。”溫女士把所有衣服全扔裡面。

溫女士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站在垃圾桶旁拍照,拍那些嬰兒衣服:

“哼,等仔仔回來,我就讓仔仔去把這些照片拿去出版社!”

照片中,墨必一戴著個棒球帽,明明很帥氣的人,肚子卻鼓鼓囊囊地,像是裡面塞著一個大西瓜。

“這麼罕見新聞,我定叫墨必一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日後都抬不起頭,指不定他跟他家的小怪物會給研究院的人抓去研究!哈哈哈!”

溫女士被腦海中的意淫爽到了,卻不知道此時一隻餓暈的蚊子顫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