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乖順的,手輕輕撫著她的後背,指尖滑過絲綢的料子,觸感輕盈細膩。

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感受到絲綢之下的肌膚,散發著輕微的溫熱。

她後背的線條優美而流暢,起伏隨著呼吸輕輕律動。

瑥羽忍不住想要多停留片刻,說不清的渴望。

但還是停住了,他忽然警醒自己在緊貼著的是個姑娘家,他這樣不好。

軟糯開口,“殿下,您身體不適嗎?”

楚樂儀撤開身子,苦大仇深的一張玉顏,“我心痛。”

瑥羽擔憂的看著她,“殿下?”

她看向瑥羽蒼白的膚色,想起他剛被送回來時身上的傷痕,笑了笑,

“沒事,我說笑呢,你呀,把身體給我養好了,才有精神報仇。”

瑥羽展露出一個微笑,“好。”

又叮囑了他幾句,楚樂儀硬是按著神色疲憊的他躺下休息。

走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衣角被拽住了,“怎麼啦?捨不得我走?”

瑥羽咬了咬唇,眸子裡滿是璀璨的光。

鬆開手鑽進了被子。

*

於耀祖來了。

楚樂儀見到他能出來找她,就知道肯定是他那個工部尚書爹首肯的,心裡雀躍起來。

他們在書房裡相鄰而坐。

於耀祖坐沒坐相,翹著二郎腿,緩緩出聲,“唉,不要高興的太早啦,我那個爹找我說了說現在的情況。”

楚樂儀見他猶豫不決,當即心裡墜了一下。

“怎麼回事?勘探的鐵礦品質不好?”

於耀祖道,“現在取樣的品質都不錯。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你快點說,你想急死我!”

於耀祖狠了狠心,先說結論,“現在你想獨立掌握鐵礦開採權,是不可能了。”

“為什麼?!你爹的工作沒做通?”

“這也怪我,以前做的些事,給他的印象太差,他一開始根本不相信我要好好學礦業上的事。”於耀祖嘆了口氣接著說,

“那天夜裡我收到你的信,那是連夜就以死相逼我爹,求他一大早就上書說你這鐵礦。”

“可誰成想啊,他要勘探明白了確實是鐵礦,才願意相信我。”

楚樂儀迷了,“勘探不好嗎?我還想著工部的人專業,能探的更準確一些。”

於耀祖搖搖頭,“專業是專業,現在也確實探到了鐵礦石,可他們能白白的探這一次嗎?”

“我爹說,工部的這次勘探,不同於你之前派人做的簡易勘探。”

“他們還要進行大面積的鑽探,取得更多樣品。”

“時間快則一個月,慢則三個月到半年。”

“等繪製出礦床圖,估算了儲量,再上報到朝堂上定奪。”

楚樂儀想起以前在卻山寺請教過礦主的問題,瞬間明白了。

大面積鑽探,更多樣品,這是她取得開採權之後,自己要做的事。

現在工部來做這事,這分明是有把鐵礦發展成官營的動機!

她“騰”的一下站起來,直愣愣的看著於耀祖。

“你爹,你爹半路來這手!我怎麼就沒想到會有這種結果呢!”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於耀祖看她跟炸了毛似的,連忙起身把她按在圈椅裡。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就像你信上說的,這事要是不盡快拿到朝堂上明著議,你父皇就自己先定給太子了。”

“只不過我沒想到,我爹這麼不相信我啊,他太嚴謹了。”

楚樂儀仰在圈椅靠背上,面無表情。

攥著拳緩了好幾遍。

於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