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吹氣,幹了才給他。

趙存紀接過來看了一眼,本想摺好收起來,卻在她的姓氏上呆住了。

楚,皇姓。

他驚訝看她,“您是?”

“楚樂儀。”

他快速在腦海裡尋找這個名字,“永朝公主?”

身體先一步作出反應,“見過永朝公主,臣不知......”

“趙監使,您不必多禮,我出了皇宮就是久居公主府,您不認識我實屬正常,朝裡的官員,應該沒幾個認得我的。”

趙存紀身上已經出了汗,“公主,您一開始並未言明身份,這是?”

楚樂儀很隨意道,“我們剛才說話挺自在,不好嗎?”

趙存紀很是汗顏,公主都不拿架子,他卻在一個小姑娘面前拿架子。這上面他不如公主。

“臣方才言辭有所不敬,還望公主贖罪。”

“您看,說了身份就是不自在了不是。”楚樂儀與他相視一笑。

趙存紀放鬆下來,又在偏廳坐了許久,兩個人閒聊暢談平生熱愛之事。

楚樂儀最後把鐵礦扯出來了,“我想自己開冶煉坊,我莊子上就有鐵礦。

等工部勘探過後,商議採礦權的時候,麻煩您在朝堂上幫我提提玄鐵的事。”

“公主,採礦權自有聖上決斷,臣不能妄言。”

“不是妄言,就簡單提提,再說這玄鐵也沒別人會做”

“戮戰在即,黎民百姓重要,我也想做點事。”

趙存紀遲疑,“這......”他想說公主也可以直接把方子拿出來給別的冶煉坊做,但又覺得自己憑什麼這麼說呢。

他一時說不出別的話來。

“放心,到時候你不是出頭鳥,有工部尚書於大人起頭呢。父皇倚重你們,卻不倚重我這個女兒呀,我想為民做點事,父皇怕外人說呢。”

於大人?

於大人竟然也是支援的?

他思考了許久,楚樂儀也沒催。

於大人德高望重,不是個亂來的,若於大人真的會起頭......

那他跟著附議一下也沒什麼。

“也好,臣就在朝堂上說個實情,玄鐵確實非同一般,不怕別人指摘,最後還是要聽聖上如何定。

不過公主,兵器司要的玄鐵需在近期就製出來,您的鐵礦還沒勘探完吧?這如何是好?”

楚樂儀聽他很是上道,輕快的說,“不是說了嘛,我先找外面的做,絕不耽誤您的大事。怎麼樣?”

趙存紀爽快應下來。

回去的時候還覺得好笑,若是公主一開始就亮出身份施壓,他就算是有心賴賬,也不敢的。

何須用契約。

她怎麼怕成這樣。

財迷公主……還是個小鐵匠。

楚樂儀把契約收好,心想著,剛才他若是不願意附議,或之後有反水的跡象。

她就拿這張契約威脅他,他們已經有勾連了,是在一條船上的人。

就算為著清白的官身,他也沒理由不在朝堂上附議一句。

*

“郎君,您拿了甲等,下學時也把卷子跟那草包比過了,我看您好些同窗都對您刮目相看呢,別不高興了。”

今天公主外出還沒回府,瑥羽就在芝蘭院吃。遠兒把飯食一一擺好,覷著他的臉色。

瑥羽沒動筷子。

心裡想著今天學室裡另一個人說的話。

快要秋獵了,屆時皇子公主、大臣將士都會到場參加。

說不定永朝公主就被哪個年輕有才華的官員迷住,年輕有為的將士也極有可能入了她的青眼。

“你瑥羽能在玉章學府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