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樂儀掐緊了他的下巴,眼眸中好似閃著烈焰,氣惱他此刻的執拗,氣惱自己的剋制失效。

“還說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嗎!就敢說不!”她有些生氣。

瑥羽皺了眉,下頜被她掐的有點痛,心裡仍恍惚以為這是夢。

糊里糊塗的,不想讓她生氣,連忙說,“不敢了,不說了,彆氣......彆氣。”

楚樂儀放開他,坐直身子,深深的呼氣又深深的吸氣,揚起臉來環視房間,對著他踢了一腳。

“去把窗開啟。”

瑥羽呆愣著,下意識的反駁,“夜深了,涼氣會進來的。”

“你聽不聽話!”

他趕緊起身下了榻,伸手把窗戶開啟一點縫。

“開大點。”

“冷。”

“我叫你開大一點。”

“知道了。”儘管嘴上很委屈,但手上很老實,瑥羽又把窗戶開的稍大一點,涼爽的夜風吹的他衣襟微動,胸膛拂過冰冷。

他就那樣站著看月亮,等她說關窗。

不敢看她。

她方才是,親了自己嗎?

如她所說,現在他真的像個火爐子一樣,爐子裡的火一見風,反而越吹越旺了。

熱氣騰騰,心亂如麻。

他的眸子深處,似有星火燎原,卻又竭力收斂。

楚樂儀感受到一股微涼的風輕拂面龐,讓她發熱的臉頰漸漸冷卻下來。

她努力平復著自己內心翻湧的情緒,手指慢慢鬆開,剛才因氣惱而緊握的拳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已沒有了剛才的烈焰。

“關上吧。”

待一陣關閉窗戶的聲音之後,瑥羽緩步回到床榻邊坐著,等她宣判,如果公主想給他絕版書做補償,他這次會要的,只要別同他拉開距離。

一點微小的失落感被親吻的幸福感遮蓋過去了,他溫潤的臉上很是乖順的模樣。

楚樂儀看著他月白風清、神韻朗朗的坐在對面,還嘗試把自己的長腿一點一點伸進被子裡。

白嫩的肌膚和俊逸的容貌渾然天成,只穿著單薄的裡衣,無需外物增益,已是世間少有的絕色。

他毫無防備,另一隻腿也開始往被子裡鑽,偶爾用透亮的眼睛偷看她,又低下頭。

純情無辜的肢體語言彷彿在告訴她,他可以任她予取予奪。

楚樂儀剛冷靜下來,又開始口乾舌燥。

心裡不斷拉扯:楚樂儀,你當個人吧,人家把你當姐姐一樣依靠呢,你幹了點什麼?

不要當腎上腺素的奴隸,不要被激素控制!

紅顏枯骨,大家脫了這一身皮肉,都是一副骨頭架子,有什麼好流連的呢?

之前不是控制的很好嗎,做的很好,你做的很棒,要尊重這個人,你現在在想什麼啊!停!你竟然想把人家睡了,人家怕你的公主身份不敢反抗,你就能恃強凌弱了嗎?

恃強凌弱跟傷害他的楚樂楓有什麼區別!

想到言曦公主,兜頭的冰水澆淋下來,激的她打了個冷戰。

瑥羽感覺到了。

他緊張的把被子往她那裡堆,“快躺著,彆著涼了。”

楚樂儀沒躺下,想徹底的教育他一番,“瑥羽,你知道我剛才在對你做什麼嗎?”

瑥羽愣怔,臉分外的熱,他特別想把燭火熄了,不讓她看見自己現在的模樣,

糯糯的應她,“知道。”

楚樂儀一時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起,“你知道這種......這種行為代表什麼嗎?”

一種是喜愛,一種是欺負。而剛才的行為,楚樂儀給自己定位為放任自己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