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耀祖打一下嗝,眼還會跟著快速眨幾下,捶胸頓足的嚎,“我現在就要,你不給我就在你家門口撒潑,我看是誰沒臉,啊沒天理啊,永朝公主......嗝兒——”

於耀祖帶著綠衣送來的奶茶方子和一箱書走了,一番鬧騰,楚樂儀本來壓著許多事的心,也短暫的放鬆。

她神情輕快地往主院兒走去,午後陽光正好,天邊的雲朵悠閒地飄浮。

進了二門的小路上,旁邊一棵高大的柿子樹,樹上的柿子已經熟透,紅彤彤的果實點綴在綠葉之間,柿子樹下,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身穿一襲碧色長衫,簡單的髮髻,更多長髮披在肩頭,豔冶的面容上帶著一絲淡淡的落寞。

“殿下。”他低下頭,掩住眸中的憂鬱。

公主和那位於公子的歡鬧畫面,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兩個人的周圍好像有一層無形的屏障,任何外人都無法介入。

那人帶走的箱子他也認得,裡面是他曾整理過的絕版古籍,當時就是用獨特紋路的箱子裝著的。

楚樂儀心情極佳,看他站在柿子樹下的畫面美不勝收,往日也沒發現紅彤彤的柿子這麼好看。

問他,“柿子熟了,想吃嗎?”

瑥羽甚至沒注意自己站在柿子樹旁,順著她的目光迴轉身子,仰頭瞧了瞧。

明亮的日光在他身上罩下。

他回過頭來,“不想吃。”

“那我來一個。”

楚樂儀正要讓綠衣遣個小廝給她摘柿子,被瑥羽冷冷清清的打斷。

“柿子性寒,殿下的身體不適合吃它。”

楚樂儀記得螃蟹也性寒,配著溫酒就可以抵消,“我可以配著桂花釀來吃,你還有嗎,我的喝完了,再給我一罈吧?”

瑥羽目光無波,幽似深潭,“為何沒有了?都給於公子做桂花酒釀奶茶了嗎?”

楚樂儀咯噔一下,瑥羽說話怎麼冷冰冰的?“也不全是給他做,那是我搞的創作呀,好喝的。”

“是嗎?我沒嘗過,不知道好喝不好喝。”

楚樂儀聽出味來了,這是別人有的他沒有,不樂意了。小孩子都這樣嗎?

她無奈道,“還攀比上了,等我做出最終完美的那款再給你嘗,這還不是我想要的那種味道,要不是於耀祖突然來了我也不會拿出來。”

瑥羽輕笑一聲,眼中卻沒有一點笑意,低聲嘟囔著,只有他自己能聽清,

“原來是專門給於公子創作的。”

楚樂儀身上冷嗖嗖的,秋風有些涼,“進閣樓說話。”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附近的閣樓,綠衣上了茶,關上門就遣人摘柿子去了。

這座閣樓有八個面,窗戶鑲嵌琉璃,朦朦朧朧。

天光好的時候,開啟的每一扇,都可以賞到不同的景緻,根據四時還會有不同的變化。

今天風涼,楚樂儀就沒叫人開窗,在寬大的圓形藤椅上坐著,底下墊著羊羔毛墊子,十分軟和。

她伸手指了指遠處高几上搭著的絨毯,“忘了拿,幫我拿過來。”

瑥羽知道她是要蓋腿,便起身幾步走過去,拿起絨毯。

走到她身邊,輕輕地將絨毯蓋在她的腿上。

然後挨著她的腿的一邊,就地坐下不動了。

楚樂儀拍他,“怎麼坐地上了,不涼嗎?去那邊坐著。”

對面也有個圓形藤椅,旁邊是花幾,棋盤。

瑥羽不聽她的,把她的手捉住,放進自己手裡暖著,“地毯厚實,不涼。”

楚樂儀伸出另一隻空閒的手,拿起杯子喝茶,“跟只貓似的,怎麼這麼喜歡坐地上?”

瑥羽抬起頭來,眸子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