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材質。

“坐在這,跪在地上涼。”楚樂儀眼神看向榻上,往裡讓了讓身子,讓出個很大的空來。

“瑥羽穿著外衫,髒,不能坐您的床榻。殿下,我這樣就很好。”

楚樂儀一生放縱不羈愛逗人的毛病是管也管不住,張口就來,

“那你把外衫脫了來我被子裡吧,這樣就不髒了。”

“呃......”瑥羽不得不又對上她的眼眸,呼吸加快,不知道該應還是不該應。

他心裡的阻塞感好像不是想反抗,而是害羞!

這怎麼能!

聽到她催促,“快點,我等不及了。”

瑥羽不再跪了,老老實實坐在她榻邊。

坐定時,整個人顯得放鬆了一些,依然保持著恭敬的姿態,手還被她握著。

“殿下,我還是這樣坐著吧。謝殿下體恤。”

楚樂儀佯裝不滿意,捏了捏他的手指。

“今天某人還說還什麼,會聽我的話,結果呢,要不就是說了不聽,要不就是隻聽一半。

這年頭,承諾真是不能隨便信了。”

說完她還“嘖”了一聲,表達她的揶揄。

逗著他實在太有意思了,楚樂儀就想看他窘。

可沒想到的是,榻邊上少年短暫的愣了一下,就抽出手,開始解衣衫上的腰帶。

楚樂儀想制止,可是他站起身去把外衫掛起,匆匆的往她榻邊又來了。

素來膽子大的楚樂儀,逗弄人從來沒慫過。

這一次倏忽萌生退意!

她剛要開口讓他把衣服穿回去,就聽見那人說,“殿下恕罪,瑥羽唐突了。”

他修長的手掀開一點被子,透白著一張臉,耳朵紅的要滴血。

怕鑽了涼氣進去,力求以最快的速度進被子。

躺下。

可是這空間不足以平躺,他只能朝裡側身。

楚樂儀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只來得及把手收回,以防他壓著自己的手。

目下與他兩兩相對,鼻息相聞。

這是......

為何???

楚樂儀感到失算,瞪大了眼睛盯著他。

瑥羽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撲通撲通撲通!”

方才為了實現諾言,證明自己是真的聽話,他沒再多想什麼,就動作起來。

生怕她不信他。

什麼男女大防,君子操守,他忘了。

從噩夢醒來的那一刻,失而復得的酸澀感一直在沁潤著他。

他心口酥酥。

他不知道為什麼。

他現在只想守住這磅礴的暖意,不讓“故人”有機會。

嗅著她身上的香氣,瑥羽輕輕的閉了眼睛,“謝殿下。”

他一說話差點就碰到她的嘴唇。

楚樂儀趕緊往裡躲。

所幸他是閉著眼的,沒見到她的窘樣子。

楚樂儀躲開的時候,手無意中碰到他身上不知道哪處,引來他一聲抽氣。

好像是疼的。

啊對了,這人滿身的傷。細聞之下,他身上還有淡淡的藥味呢。

楚樂儀頓時手足無措,嘴裡想說讓他趕快起來的話,也熄了火。

他眼睛閉的不安寧,眼睫毛時常發抖。

楚樂儀由衷的感到自己是個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