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下,“好看。”

換來瑥羽不滿意的輕哼,“是頭髮。”

她順著他的髮絲往下滑,“頭髮怎麼了?”

“滑啊。”瑥羽靠著椅子,沒再說什麼。

瑥羽臉上最近養出了些氣色,不再那麼蒼白,嘴唇也紅潤了,安安靜靜的守著她。

楚樂儀撩起他的一縷髮絲,確實滑溜,“你身上的傷好的怎麼樣了?”

瑥羽抬頭看她,眼睛格外亮,莞爾一笑。

手指靈巧的把衣襟敞開,煙霞色的外衣,然後是白色的裡衣,露出肩頭......

楚樂儀喊停,“哎?你幹嘛?”

瑥羽抓著衣襟,頗為無辜,“我今天早上數過,還有十六處是紫的,五處是青的,三處是紅的。

有的在肩膀,有的在腿上,有的在腰上。

殿下幫我數一數,看看我好的怎麼樣了。”

他還要繼續往下褪衣衫,楚樂儀受不了了。

他這幅斑駁痕跡的嬌嫩樣子,要是叫她一聲“主人”,她都怕自己瞬間頭皮發麻。

楚樂儀:你在想什麼啊你這個禽獸!人家傷著呢!

楚樂儀兩隻手又給他穿起來。“不準脫。”

瑥羽抬頭看她,“為何不準脫?”

楚樂儀:我怕我會爽。

她正色厲聲,故意板著臉說教,“好好一個兒郎,衣裳怎麼這麼松,像個什麼?”

瑥羽眼尾的粉紅深了一些,耳根也熱,有幾縷髮絲被捲進了衣襟深處也不管,

只背過身,靠著椅子腿。

又不說話了。

“來,我有正事跟你商議呢。”楚樂儀從另一邊邁出去,到了裡間的羅漢床上坐下。

瑥羽跟著她坐在一處,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衣衫,等她說話。

她擠了他一下,“你去對面坐著。”

為了實現“圍著她轉”這一條,瑥羽恨不得黏在公主身上,看見對面的距離,心生怨懣。

會與公主隔著中間的案几,好遠。

可是要聽話。

他極不情願的繞到對面,端端正正的、溫順地坐在那裡。

楚樂儀等他坐好才開口,“你和晏公子相處的時候,有沒有聽他說過軍營裡的事?我記得他是上過戰場的。”

瑥羽聽到是正事,正色道,“回殿下,我們私下喝酒的時候,他醉酒後會提起一點往事。殿下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現在軍中殺敵制勝最好用的武器是什麼?哪個鐵質部件容易壞?”她在案几上畫著圈,“最好是關鍵部件。”

瑥羽想了想,“這些他沒提過,殿下莫憂心,我明天去玉章學府,下了學邀他去珍寶閣小樓,問一問他。”

他慢慢握住她在桌上畫圈的手,他的手大得多,能把那隻小手完全攏在自己掌中。

公主的手柔膩的好像沒骨頭似的,他不敢太用力。

楚樂儀停頓了一瞬,上一次他們對坐在羅漢床兩側,還是她故意的碰碰他,佔佔便宜。

這次怎麼就完全掉了個呢?

她像個“輕易得到就不會珍惜的渣女”一般,把手掙脫出來,表情淘的很,“規矩一點。”

然後補充了一句,“等你傷好了再去學府不遲,我不急。”

瑥羽眼看著她紅色丹蔻的瑩白手指,隱在了案幾下,手裡空的慌,虛虛的攏起。

嗓音溫潤,“瑥羽想為殿下分憂,傷不礙事的。”

楚樂儀還想再勸勸她,就聽見他繼續說,

“殿下,工部的勘探期雖然不短,可我們,要鑽研武器所用的生鐵,

還要找合適的冶煉坊,先試煉出樣品。

如果這條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