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臉梳頭的,他擔心她不會穿。

楚樂儀:我三歲?

“會的,會的,你再磨蹭本宮不穿給你看了,本宮很忙的。”

楚樂儀一把揪過來,朝他挑了一下眉毛,不自覺的努了嘴。

瑥羽手裡一空。

她擺公主架子的時候也這麼爛漫,喜歡。

瑥羽心懷暢意,轉身開啟門栓去了外間。

......

采苓是懵的。

她默默跟在公主身後一點,隨著她跨上拱橋,出了月亮門。

沉思。

公主在瑥羽公子的寢房裡呆了許久。

出來的時候就換了身衣裙,光芒搖曳,如夢如幻,好看是好看。

但這青天白日的,怎麼就......

啊不是,她懊惱的想,為什麼沒有給公主備水呢,她站在外面發什麼呆啊,她好失職!

難道是公主叫水她沒聽到?現在問公主恕罪還來不來得及?

她可是公主身邊的大丫鬟,她怎麼能讓公主過的生活這麼難受。

以前公主也沒在瑥羽公子那裡睡過,她這次大意了,大意了啊!

這件事絕不能讓綠衣知道,綠衣要是問起來,

她就說她備過水了。

楚樂儀走在前面調整了一下腰帶,誰知道這腰帶這麼難系啊。

這衣裙看起來有模有樣的,一件件穿上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這裡一個繫帶那裡一個盤扣的。

她在屋裡一個頭兩個大,急躁的熱了身汗。

最後的步驟還是瑥羽進來給她指導的。

呵呵。

第二天,

故事的版本就變成了公主在芝蘭院叫了水。

主院兒裡下人之間的風向,有了全面的轉變。

芝蘭院小廝常明,去廚房端吃食的時候,最先感受到了不同。

裡面的人對他笑的像是要掏他錢袋子一樣殷勤,臨走還搭上這個那個。

領文房筆墨的時候也十分怪異,“常明來了啊?坐坐坐,上茶。”他沒坐下喝茶,遠兒哥吩咐他做事要麻利。

私下裡也沒人再悄咪咪的議論瑥羽公子乾淨不乾淨,公主膈應不膈應。

還有了其他聲音:“就是啊,瑥羽公子被擄走回來當晚,就是宿在公主房裡的,公主怎麼可能是嫌棄瑥羽公子。”

“這不是後來都沒去過了嘛。”

“你看公主這次回來,可大白天的就去了。據說兩個人的衣衫都扯壞了,兩人都換了新的前後腳出來,那是真的寵。”

常畫一臉鬱氣,“在這裡幹什麼呢不去幹活?私議主子的事,也不怕高嬤嬤杖責!”

午後歇著的幾個人散了,互相看了一眼,這個常畫,仗著是高嬤嬤的外甥女,狐假虎威。

先前還是她起的頭,嚼瑥羽公子的舌根嚼的最起勁。

常畫心頭的憤懣無處使,想起他們剛才說的話,猛的踢了一腳花園裡的果樹。

瑥羽公子和公主,終究還是睡在一塊了。

她本想著造了謠言讓他們離了心,別天天黏在一處,竟沒想到現在發展成這樣!

瑥羽公子為什麼不跟公主大吵一架呢?

男人聽了那種話,哪有不屈辱的。

只要吵了架,離了心,公主定不會再給芝蘭院好顏色。

那種話既然說出來了,公主就算原本不在乎也會膈應的。

高嬤嬤每個月都會去芝蘭院一回,雷打不動。

她可以討了那差事,為高嬤嬤分憂,順便......

給備受冷落的瑥羽公子送去些關懷。

常畫咬著牙,臉上烏雲密佈,現在盤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