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公主會這樣問。

殿下不是應該問,她是被誰逼的嗎?

怎麼不是預想的問題?

常畫哆嗦著,“奴婢本來是想讓瑥羽公子救奴婢的,可是奴婢見到您了,您才是府裡的主人,就求您做主了。”

楚樂儀語氣溫和,“你好好說,如果確有冤屈,我會給你做主的。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便好,你為何要瑥羽救你?”

常畫握緊了手,眼眶中淚水打轉,“因為那些謠言,都是瑥羽公子叫奴婢傳的,他威脅奴婢......”她眼睛又湧出淚來,抬頭看了看瑥羽的方向,似是不敢再說下去。

瑥羽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脊背挺得筆直,張嘴想要辯解,但看到公主尚未發話,他又閉上了嘴。

楚樂儀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轉折,立刻追問常畫,“他威脅你什麼?”

“殿下您要為奴婢做主......”常畫又開始磕頭,聲音在寂靜的廳堂中顯得格外響亮,不一會兒額頭就出現了血印。

“綠衣扶著她。”楚樂儀吩咐道。

綠衣上前把常畫身子固定住,讓她沒法再磕頭。

楚樂儀,“有本宮在,你怕什麼。有什麼你先說出來,他威脅你什麼了?”

“他威脅奴婢,如果奴婢不聽他的,他就把對奴婢做的事說出來,讓奴婢以後都不能在府裡立足。”

楚樂儀看了看瑥羽呆愣的樣子,又看向常畫,“他對你做什麼事?”

“殿下,瑥羽公子他......輕薄了奴婢。”常畫的聲音如同蚊子嗡嗡。

室內安靜一瞬。

高嬤嬤直接站起來,“常畫!你真瘋了不成!”

楚樂儀“啪”的一聲拍了桌子,“高嬤嬤你坐下,讓她說。”緊緊盯著常畫。

常畫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有一天夜裡,奴婢在花園假山附近,打著燈籠找白天掉落的手絹,遇到了瑥羽公子。”

常畫的聲音顫抖著,好似在回憶一段可怕的經歷。

“他從主院兒去芝蘭院,正好經過。奴婢本想躲開他的,可是不曾想,他卻把奴婢往假山後面推。”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淚水不斷地流淌下來。

“他捂著奴婢的嘴不讓奴婢喊,他手勁又大,還對奴婢用了拳腳,奴婢嚇破了膽,只得......”

常畫還沒說完又哭了起來,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前些日子瑥羽公子又找上奴婢,奴婢怕的不行,他說只要奴婢能在主院兒散播些謠言,就放過奴婢。要是奴婢不肯聽他的,他就到您面前說奴婢勾搭他。”

“殿下,千錯萬錯,奴婢不該鬼迷心竅,膽小怕事就聽了他的話,可是奴婢真的沒辦法了,奴婢當時快要嚇死了。”

瑥羽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他試圖解釋,但楚樂儀的眼神制止了他。

“瑥羽公子說,他要是因為這謠言,為自己討到了好處,便永遠的放過奴婢。”

“奴婢害怕,奴婢也不敢,他告訴奴婢,說個閒話頂多是小懲大誡,大不了扣的月錢他給奴婢補上,再嚴重了,他也會保奴婢會救奴婢。奴婢這才聽了他的......”

常畫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