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給你東家的藥膏,她用的如何?”

瑥羽面上疑惑,“藥膏?”

“就是前幾日,我讓你們管事,替我轉交給你們東家的一個木盒子,公主已經收到了嗎?”

他恍然大悟,“是有一個木盒子,公主已經收到了。”

“那就好,你忙吧,不必送。”

瑥羽柔和的笑了一下,還是跟在後面,將趙存紀一直送到珍寶閣門口,還問他是否需要馬車,可以立刻就安排。

趙存紀言說不必,心裡想著,真真是個妥帖人。

但就是長的過分耀眼,讓他沒法與這人共處一室喝茶。

明明是比他年紀還小的少年,卻俊的太有壓迫感了。

他今天還特意挑選了明快的衣裳,鏡子裡看著,也能顯出些儒雅氣質來,但那瑥掌櫃的氣質,一舉一動都生生豔射四方,能把人逼退。

瑥羽送別了趙存紀後,匆匆吩咐管事招來一輛帶有公主徽記的馬車,然後帶著信件前往公主府。

他在馬車裡呆坐了一會,從袖子中掏出一個褐色的瓷瓶,開啟蓋,一股藥香摻著花香飄散在空氣中。

他伸手食指挖了一點,塗在手背上,果然是上好的膏體,觸膚即潤開。

蓋上瓶蓋,他兩手把藥膏緩緩撫開,湊近鼻子聞了聞,這麼濃,趙大人應該聞到了吧?到底聞到還是沒聞到呢?

他天天都擦這藥膏,偏不往傷口上擦,專門往頸上手上這些露在外面的面板上擦,換下來的衣衫也總有股淡淡的藥味,還被遠兒擔憂了一次。

自從他知道那木盒子是兵器司的趙大人送來,他就開始動心眼,想盡辦法要知道附著的那封信上寫的是什麼,當日公主避開他去看,他一直忘不了那情景。

終於有一日他跟公主說,以後他少不了要代珍寶閣與兵器司打交道,他想知道兵器司主官是個什麼字跡,以後別被人矇騙了去。

公主雖然說他多此一憂,但仍是把一封信找出來給他看。

信看完,這下鬱氣了,他或許不懂女人,但他敏感的懂了這個男人存的心思。

尤其是那幾個字眼“玉手似有微恙,心甚掛念”、“聊表寸心,望勿卻”、“臣 存紀”。

他現在想起來還免不了眼眸森冷。

他一日一日盛裝明媚的在珍寶閣小樓上,像盼情郎一樣盼著這個情敵。

他倒要看看,趙存紀是個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