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那時被被綁著折磨了五天,求助也無門,只能求死的瑥羽一樣。

一報還一報。

瑥羽愣了很久,看天意?他的分量竟有這麼重嗎?

他從沒想到過,他的殿下說給他報仇,是真真正正的布了個“看天意”的殺局,是真真正正的報仇。

“殿下......”瑥羽顫抖著,說不出話。

楚樂儀多少是有點遺憾的,“就是沒打她五天,還是便宜她了。”

瑥羽險些撐不住自己,又湊過去,“常畫怎麼會在其中?萬一牽扯到了您。對她來說是死罪,萬一供出您。”

楚樂儀轉過頭用氣聲說,“她供不供我都是個死,當然要藏的好好的,先前她被關著吃到些苦頭,知道厲害了。她那麼會栽贓演戲,不用可惜。我跟她說了,她這是在贖罪,贖汙衊你的罪。放心好了,我都把人藏起來了。”

瑥羽的心肝脾肺腎都在震動。

這一番局面,公主要籌謀佈劃多久?用多少心思?用多少人?

瑥羽不知道,他不忍算。

想到在秋獵之前,她總是忙碌。

瑥羽喉頭髮緊,沒有人用這樣大的陣勢給他撐腰,從來沒有。

若是他的殿下被牽連出了事被關起來,他就動用手上一切的力量,死也要把公主救出來。

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弱。

怕自己不能保護她。

瑥羽覆上她的耳朵,“殿下,若出了事,您就說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您不知情,被我瞞過去了。”

楚樂儀拒絕,“那可不行,這明明是我做的,是我給你準備的生辰禮。”

他疑惑了,“生辰禮?”

楚樂儀再次覆上他的耳朵,“今日第二件生辰禮是讓你知道,害你之人,都遭了報應。爽不爽?”

楚樂儀說到最後,笑了出來,在瑥羽耳朵間撥出一口極長的熱氣。

瑥羽咬著唇,幸福的發暈。

眼淚再也忍不住,連同今日清晨的生辰面,將壓抑的情感徹底宣洩了出來。

楚樂儀沒聽到他回話,黑漆漆的也看不清他的樣子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反正也說完了,她乾脆掀了被子,呼吸新鮮空氣。

見人還在趴著,臉都埋到被褥裡去了。

她上去搖他的肩,“說呀,爽不爽?嗯?快說快說,爽不爽?”

瑥羽被她搖的趴不住,起身就抱住她,緊的像是要斷了她的氣一樣。

“殿下......”

楚樂儀被他束縛的想翻白眼,“咔咔咔咳……先……鬆手……快憋死。”

瑥羽立刻鬆開了,扶著她的肩膀緊張的看她。

楚樂儀咳嗽了幾下,看見他玉白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痕,眼眶紅的不行。

心想,這應該算是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