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吧,根據你們平常的接觸,他這樣說話,大概是什麼程度的相邀?有必要去嗎?”

這個時間點上,十分敏感,為避免被不必要的麻煩,她和趙存紀應該儘量不見面的。

她本應該在幕後,等著趙存紀在朝堂上的發揮即可。

瑥羽拿著紙張端詳,趙存紀言辭簡短,字跡中隱約有心急的痕跡。

依瑥羽敏感的洞察力,只能是在極其重要的事情上出了岔子,他才會如此嚴肅。

從開頭到結尾落款,沒有半點對公主的旖旎情愫在其中。

瑥羽抬起頭來,目光慎重,“殿下,可能是真的要您出面了,我猜他心境不穩,您要有所準備。”

他思考了片刻,又說,“玄鐵的供應和用料協商,我可以保證沒出問題。若是他有情況,或許是在別的方面。”

更具體的,瑥羽已是不知情,只能憑著猜測去建議公主多做準備。

楚樂儀心裡莫名的起了一圈波動,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采苓進來稟報,“殿下,太子殿下到了,說是給您送他獵到的幾張好皮子。”

瑥羽立刻把信收進袖中,先行告退離去。

楚樂宸一進書房,就去了裡間羅漢床上坐著。

命她屏退左右,關緊門窗。

楚樂儀看見他身後跟著的侍衛,在書房外排開的唬人架勢,神情小心翼翼的裝乖,

坐在羅漢床的案几對面,把案几上面的酸梅粉拌桃子往前一推。

“謝皇兄了,還勞煩你親自跑一趟。”

“你嚐嚐,這是臨奉山帶回來的桃子,若是覺得好吃,走的時候帶著些。”

楚樂宸像是並不滿意她坐的那麼遠,伸手點了點他同側的羅漢床邊沿。

“來這裡坐,我有話問你。”

身居太子之位,常年浸染上了上位者的氣勢。

他只是坐在那裡,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令人生畏。

楚樂儀納了悶,皇兄素來待她親和,見過幾次也沒有用這種審視的目光看她。

她用小叉子插了一塊酸梅桃子往嘴裡炫,一邊漫不經心的虛坐在他同側。

楚樂宸沉聲道,“還有心思吃!”

她一點一點嚼著,腦子飛速的轉,也不看他,

“皇兄,你這是在誰那裡受了氣,拿我當撒氣包呢?”

楚樂宸等她嚼完,阻了她又一次伸出的手,把叉子拿過來放下。

“看著我回話。”

楚樂儀側過身,仰起頭,乖巧的笑笑。

一會晴天一會雷鳴的,不愧是她母后生出來的人,兒子肖母。

“您說。”

他注視著她的眼睛,聲音低沉,並不大,只有兩人能聽清。

“楚樂楓的事,你有沒有在其中?”

楚樂儀微微張嘴,睜著無辜的眼,“楚樂楓?她什麼事?她傷風還沒好嗎?”

“跟我有什麼關係,她自己吹了風不能去參加打靶也能賴我?”

“倒了八輩子黴了,這麼大一口鍋蓋在我頭上!”

“我去找她說理去!也太輸不起了,我自己拿了最後一名我說什麼了嗎?”

楚樂儀作勢就要起身,氣勢騰騰的招呼人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