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是,殿下。”

“你知道你很漂亮嗎?”

他像是聽見了天外來音似的,不可置信,這是在對他說話嗎?

瑥羽抬頭,面上的脆弱還沒來得及掩蓋好,“漂亮?”

“你不僅異於常人的漂亮,還會引人想要霸佔凌虐。”楚樂儀真心的告訴他。

瑥羽的心都快跳出來,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這是在說他容貌出眾的意思嗎?

他符合那一條標準了?

有點鼓起勇氣,內心的苦澀釋懷,羊羔毛被他揪的更緊了。

漂亮?

霸佔?

凌虐?

瑥羽心底升騰的岩漿幾乎要把他的骨和肉都燒焦。

他聽見她接著說,“要表現的冷一點,強硬一點,壞人才不敢越雷池一步。”

瑥羽沒想到是這個走向,但總歸公主不是在生他的氣。

順從開心的應著,“是,殿下。”

悲傷和愉悅一瞬間切換,他的臉就好像是六七月份的天氣。

原來她不是在討厭他。

他很快活。

“那你冷硬一點我看看。”

“冷硬?”

“對,現在。答應了就要做到。”

瑥羽陷入了難題,對愛慕之人如何冷硬。

呵護珍藏溫柔以待還總覺的不夠呢。

“快點。聽不聽話。”

瑥羽急急的小聲應著,“聽話,聽話的。”

他皺了眉,臉上委委屈屈的,深潭一樣的眼睛注視著她。

扁著嘴不樂意。

又怕這樣子太冷硬了。

換成微微的擰嘴。

過了一會,“殿下,這樣可以嗎?”

她心緒難明,周身發麻:完了,楚樂儀,你完了。

她想轉過頭去扶額,但手還在絨布袋裡等時間。

算了,擔心是最沒有用的作為。

“就這樣吧。”楚樂儀無力。“你去把花泥洗一洗,再不洗就真的留下顏色褪不掉了。”

瑥羽渾身上下都是活過來的怡然,又開始不聽話,“好看的,殿下,不洗。”

“不好看。”

“您方才還說我漂亮。”

楚樂儀,“……”

瑥羽小心把手用溼帕擦淨了,“我同窗的脖子上也有過。”

她疑惑,“你在玉章學府都學了些什麼?”

瑥羽看了看自己被擦乾淨的手指,慢慢的說,

“他的脖子上也有紅色的,他說是吻痕。他說是狠狠的恩愛過了才會有的。”

“殿下,我也想要。”他意有所指,一雙眼睛清澈如鏡。

楚樂儀盯著他,“你們男子湊在一起就是聊這個嗎?”

瑥羽不想讓公主誤會他孟浪,“是有人聊的太大聲了,我無意中聽到的。我平日裡對詩書、經義那些感興趣。”

她點點頭,瑥羽初來公主府時也是手不釋卷的。

“你也有些日子沒去玉章學府了,剛才我看了你記錄的玄鐵供貨和協商,兵器司的事已經逐漸穩定了,明天開始你去讀書吧。”

“是,殿下。”瑥羽失望,為什麼不可憐可憐他,給他一個吻痕呢?

都被吮的出血了,那該是怎樣的極樂。

“殿下,沒有鏡子,我看不到,您幫我看著,好不好。”瑥羽把溼帕子擱在嘴上一點。

“你自己塗在哪你自己不知道?”

“忘了。”

“是這裡嗎殿下?”白色的溼帕沾上一點紅暈。

“嗯,繼續往左一點。”

“這樣嗎?”他清純如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