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與那些人太過親近了。”

迎春苑裡的人,不管男子女子,都是花枝招展的,就算是走高冷風的伶人也是穿著雅白,從來不會找灰撲撲的顏色的來穿。

楚樂儀清楚這一點,瑥羽卻未必知道,看這樣子,他是信了。

楚樂儀,“我樂意與誰親近就與誰親近,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說著她就要躺下,“累了,我要睡覺,別擾我了。”

“殿下,就一會,容我說完。”瑥羽輕握著她的胳膊,神情擔憂,“雖然我不能以旁的眼色看待那些自力更生的伶人,但他們確實,他們每天都見到太多不同的人了,殿下,莫與他們太過親近了,會對您自身……不太……不太好的。”

楚樂儀又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瑥羽,你是不是沒完了?我沒有自由了嗎?你跑去擾我玩樂也就罷了,還在這裡給我上眼藥,你手伸的可真長。”

瑥羽一聽這話立刻委屈起來,“殿下冤枉我了,我才沒有上什麼眼藥,您在府裡有乾乾淨淨的人不要,為什麼要在外面找那些……”因為聽過小綠他們各有各的難處,也是可憐無奈的,瑥羽沒說出不好聽的詞。

楚樂儀心裡還回想著那天看見的場景。

瑥羽頭一次去“雲深雅樂”的時候,小綠在一旁喂她吃的,沒她發話,他絕不會挪位置。

瑥羽第二次去“雲深雅樂”的時候,雖然當時事態急,可總有點不對勁的地方。

小綠一看見瑥羽就躲起來了,恨不得離她八丈遠以示清白,明明是她付的賬,小綠怎麼會那麼害怕瑥羽?

不對勁。

瑥羽要是手長的,連她的放鬆娛樂專案都要管,對那些人做了什麼,就太過了。

但她還不確定。

她添油加醋的說,“外面的怎麼了?多好玩,小灰說等下次我去的時候,一定要找他,他最近研習了新花樣,你不懂的。不說了不說了,快走快走。”

瑥羽心裡“咚”的一下巨響,險些要昏過去,

“殿下,您真的不能與那些人親近,萬一他們……您總要為自己的身子著想。”

楚樂儀敷衍他,“我有的是精力,不用你管。”

瑥羽很是擔憂,《潔身自好篇》和《琴瑟調和篇》上清清楚楚的寫著,要乾乾淨淨侍奉公主,無論是環境,還是自身,都要一塵不染。

裡面還列舉了古來就有的著述。

一者,女子柔弱而易感,若房事不潔,則更易致病。

《千金要方》雲:“房室不潔,邪毒內侵,女子尤甚。”

女子胞宮為血海之府,臟腑之門,若不潔之物入內,邪毒侵襲,必致百病叢生。

二者,男子若不潔身自好,外淫之邪附於身,房事之時,邪氣隨體液入女子體內,致胞宮受損,氣血紊亂,易生惡疾。

三者,女子若房事前後不洗浴更衣,穢濁之氣積聚,亦可致病。

《婦人大全良方》曰:“房事前後,當沐浴更衣,以淨其身,免致穢氣入內。”

瑥羽以前並不知道這些,可既然知道了這些,就定然不能叫公主在迎春苑那種……人來人往過的房室裡,被不清不白的人勾纏上。

他耐著性子,小心翼翼的與她說,生怕她惱了聽不進去,萬一真行了什麼事,心疼悔恨的是他。

“您不要覺得瑥羽煩,絕不是因為瑥羽愛妒才說這話的,您還年少,身子骨又弱,萬一染了什麼。”

“萬一……可怎麼是好?玩樂歸玩樂,那人若是勾纏您,您也先想想自身,不要……”

楚樂儀甩開他又開始握緊的手,蹙了眉頭,聽不明白,“不要什麼?”

“不要……與他行什麼……男女之事。”瑥羽垂下眼睛,肩膀也塌了,一想到有一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