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老咳嗽,元六接著說,

“故而小的一直跟韋管事也沒斷了信。還有的礦呢,吃不下小的這麼多人手,我手下跟我這麼多年了,正是壯年養家的時候,我不能把他們丟一部分留一部分。

“如今您一次拿下兩座礦權,又重視冶煉技法,就衝這兩條,小的要跟著您幹!”

楚樂儀拿著采苓送過來的茶抿了一口。

當初她讓韋管事尋得那些礦主,都是在礦業上頗有成績的人,元六在技法方面,確實專長。

但不能讓他這麼容易就得來這活,他會不珍惜的。

今天見面的安排,她事先都與蘇淳錦互通書信,通了氣。

她問蘇淳錦,

“蘇礦監,元六要帶著他的人來,你說怎麼樣?”

蘇淳錦緊繃著嘴想笑,他已經很控制自己了。

在場來的十一個人,屬他年紀輕。可是比他年紀還小的公主抬舉他喊他“蘇礦監”的時候,

他實在有種小孩裝大人的感覺,尤其又是這麼莊重肅穆的場合,更想笑了。

啊到底是為什麼啊,好難忍。

他站起來回話,臉皮還一抽一抽的,“回殿下,眼下農忙已過,正是不缺工的時候。”

元六急了,“殿下,他們哪有小的的人熟練,他們還得訓,小的那幫人,不用訓直接上手。”

看公主沒有說話,蘇淳錦便接了話,“他們服管。”

元六拍著胸脯,“小的那幫人也是服管的。”

蘇淳錦直白道,“他們服我的管,也就是服殿下的管。”

元六一聽急的連自稱都忘了,“哎,那還不簡單,殿下您要是收了我這幫人,連帶著我和我的人,都聽蘇礦監的,也就是聽您的。保證服管,絕無二心。”

蘇淳錦問他,“那你來,也是跟著幹活嗎?”

元六本來是想帶著人過來包下一些活,自己當個小頭目乾乾。

現在看來是不行的,得服人家管,不能自己做主。

左右也是賺錢,做人要能屈能伸,

他說,“我也是幹活的一把好手,讓我下礦也是能下的。”

“但我腦子裡還有貨,蘇礦監,你要是不嫌棄,我把我多年經驗悉數說與你聽。”

“你一聽就能知道我是個領著幹活的好把式,有更大的用處哩!”

蘇淳錦沉吟一會,“殿下,既然他當著您的面都下了保證,只要他聽安排,小的願意一試。”

楚樂儀點頭,對元六說,“我看你是誠心來的,你帶著你的人,一切聽蘇礦監安排。”

元六跪在地上磕頭,臉上喜氣洋洋,“謝殿下,謝殿下!小的這次沒來錯!殿下您就放心把活交給咱爺們兒……”

韋管事又咳嗽了一聲。

楚樂儀厲聲說道,“不過,礦山上所需的礦工,還需過了蘇礦監設定的標準才能進,往日你對本宮不敬,本宮可以既往不咎。”

“但若是在礦上的事,哪怕只是出了任何一丁點兒的紕漏,本宮絕不輕饒!”

“藥圃鐵礦有朝廷監管著,動輒就有掉腦袋的風險,你和你的人要是有疏忽懈怠、離心離德之舉。”

楚樂儀特意停了停,又繼續說,“致使礦上生亂,延誤工期,抑或所出之活粗劣不佳。”

“不管原來你是什麼來頭,往後都是站在藥圃鐵礦這艘大船上的人,本宮是掌舵之人,自會護大家周全。”

“可要是有人在船上鑿洞,讓大家都有葬身魚腹之險,或是讓本宮在朝廷那裡無法交代,抬不起頭,可別怪本宮心狠手辣。”

元六凜然,滿口應承,“那是一定!那是一定!殿下您怎麼說怎麼是!”

話雖然是說給元六聽,可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