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攬住她的肩頭,輕輕拍了拍,低頭看著她,“您在這裡稍待,我把它牽出來,後院的側門通向一條人少的巷子,我們從哪裡去郊外。”

楚樂儀察覺兩人太近了,有意識的撤開距離,脫離了他的環抱,仰著頭笑著打趣他,“你還說沒自由,這不是都清清楚楚?”

瑥羽的手在空中停了一瞬,又放下。

幾不可查的面色僵硬,隨後馬上恢復,“我愛看山川地理的書籍圖冊,以往鑽研過了。”

轉身走向那匹越發警覺的馬兒,臉上的笑容一寸寸卸下。

為什麼?

現在連碰都不讓了嗎?

他綺麗面龐上全是冷意。

怎麼可以呢?

她怎麼可以,立刻就這樣狠心?

瑥羽不慌不忙,從旁邊拿起一把鮮嫩的苜蓿草,慢慢地伸向它。

他耐心地等待著,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過了一會兒,馬兒終於忍不住誘惑,慢慢地湊過來,嗅了嗅瑥羽手中的苜蓿草,漸漸安靜了一些。

他見馬兒有所鬆動,趁著這個時機輕輕地靠近,撫摸著它的鬃毛,動作輕柔而緩慢。

馬兒一開始還有些抗拒,但隨著瑥羽的撫摸,逐漸放鬆下來。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另一隻手解開拴馬的繩索,讓它有更多活動空間。

馬兒好像感受到他的善意,沒那麼緊繃,也不再低沉嘶吼,它低下頭,開始吃瑥羽手中的苜蓿草。

瑥羽趁機繼續撫摸著它的頸部和背部,讓它逐漸適應自己的接觸。

楚樂儀在一邊看著馬兒從狂躁的狀態變得分外安寧,心裡讚歎,這馬兒剛才的樣子像是要一蹄子把人蹬了,瑥羽身影穩重,不急不慌的,就讓它乖乖的了,果然是會馴馬的。

“這樣就馴好了嗎?”楚樂儀也想拿一把青草試試。

瑥羽回過頭,手裡依然喂著馬兒苜蓿草,順著他的鬃毛,“還不行,殿下一會在我身側走,這馬兒雖然算是溫順的品種,但仍有些野性要馴的。”

楚樂儀剛邁出的腳收了回去。

她看見馬兒輕輕甩了尾巴,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它高興還是不高興?

等瑥羽牽著韁繩帶著楚樂儀走到郊外的平坦處,她的腿已經開始酸了,這還是練過拳健過身之後的身子骨。

楚樂儀不想示弱,愣是沒喊停,瑥羽也不問她,他一路都在想,公主為什麼不要他牽著手了。

他不由自主的選擇了一條更荒無人煙的路,真的走到了,他自己也驚了一跳,他安慰著自己,這條路的目的地風景是更好的,他想讓公主看更好的風景。

全然不管這條路的目的地雖然有更好的風景,卻會累著她。

他舒了一口氣,堆出個無害的清俊笑容,“殿下,您在這處休息,我把馬兒馴好了就帶您一起騎。”

楚樂儀看著那塊大石頭,她也正有此意!

瑥羽把馬兒拴到樹上,從附近拔了些草均勻鋪在石頭上,脫了外衫蓋住。

“委屈殿下了。”

楚樂儀見他這麼貼心,很是滿意,輕提著裙子坐下,草甸和衣服隔絕了涼氣,還有點軟。

“去吧,我看著你馴馬。”

馬兒來到寬闊的草地上又開始不安起來,彷彿要釋放什麼力量。

瑥羽解開韁繩,一個縱身躍上馬背。

馬兒拼命的奔跑,試圖把他甩下來,速度快如疾風,所過之處,草葉紛飛。

瑥羽穩如泰山地坐在馬背上,雙手緊緊抓住韁繩,雙腿夾緊馬腹,眼神堅定銳利,不像是以往那般溫順。

他騎著馬在草地上疾馳而過,時而向左,時而向右,一會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