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

“我教你。”楚樂儀把他那隻手覆在自己膝頭上了。

隔著輕薄的夏衫,瑥羽很容易就觸到一些感覺。

手背是她溫熱柔軟的柔荑,手心是她膝上的骨骼,手指扣在軟乎的膚上。

他抿著唇輕輕往外抽離,眼睛裡忽然顯出水光,呼吸也急了起來。

可憐巴巴的望著她明豔的容顏,“不可,殿下。這樣不好......”

楚樂儀看他這樣已經是到了極限,慢慢鬆了手。

瑥羽才得一點喘息,身子往後掠,伏在地上磕了頭,“殿下恕罪。”

楚樂儀涼薄一笑,“恕罪?恕你不聽本宮命令的罪?”

他伏在地上沒有動,如墨長髮也順著衣衫往下滑,一句話都說不出。

民間的尋常女子重視貞潔視若生命,公主是個極特別的存在,總是讓他招架不住。

楚樂儀在躺椅裡輕慢搖曳,字句中充滿暗示,“你不會是,身子不中用吧?”

家中對他長久地疏忽著。除了例行的讀書安排外,鮮少為他考慮過其他事宜。

更不曾安排過通房丫頭。

正因為如此,他對男女之事只是一知半解。

當公主問他身子是不是不中用的時候,他根本就沒領會到公主話裡更深層的含義,是暗指一個男人沒有雄風。

即便不懂那層意思,身為男子,是沒有願意說自己柔弱的。

可他奇異的,沒有吭聲,想預設下來,又覺得再不回話實在是不敬。

他口吻遲疑,“殿下,瑥羽的身體,確比同齡的人弱些。”

“原來如此,可入了公主府,身子和腦子總要有一樣中用才行,你這麼弱,別留在這了。

韋管家喜歡身嬌體弱的,我就將你許給他吧。

他對我忠心耿耿,你好好侍奉,也算是全了你的用處。”

韋管家是宮裡當過差的宦官,遠兒曾說起過他,看著比高嬤嬤還要嚴厲些。

瑥羽咬了唇,沒想到會有這種安排,可他左右不過就是飄萍一般。

到了這步田地,皇權如天,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機巧撼動的。

侍奉誰不是侍奉呢,就算是當個下人,他也不想以色侍人,心裡只覺得荒蕪,乖順應下,

“是,殿下。”

這下輪到楚樂儀愣了,這不是她想要的反應。她思忖自己是不是沒把話說明白。

“那就選個日子,你們的婚儀我會出席的。

雖然你們兩個都不行,但換種玩法也未必不能過的幸福,放心吧。”她語重心長的安慰。

瑥羽聽到“婚儀”已經不對勁,又聽到“兩個都不行,換種玩法......”

他心臟已經驟然縮緊了,“轟”的一下,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堪堪直起身子,如墨的眸子裡滿是震驚惶恐。

“殿下,瑥羽不想......”心中猶如有千軍萬馬奔騰而過,亂作一團。

他怎麼也沒想到,公主竟然會說出這樣荒謬絕倫的話。

讓他與一個宦官舉行婚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