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滾燙。

她只穿著綢褲,隔著那點薄綢子根本耐不了疼。

揪著他的耳朵就把人提起來,“你反了天了!你屬狗的嗎!”

瑥羽被揪著,疼的眯起了眼睛,神情無辜,“不敢了,殿下。”

楚樂儀用力將人甩到一邊去,母后誠不欺我,心還是要冷!

一給他點鬆快他就要作。

“現在就從我眼前消失!立刻!”

瑥羽耳朵紅的過分,火辣辣的疼,酒又醒了一半,還是擔心她,

“殿下,您會捱罵嗎?”

楚樂儀瞪著他,“我母后那麼疼我才不會罵我,倒是你,我要是告訴我母后,你咬了我,就不是高嬤嬤用杖責了,是宮裡的侍衛給你杖刑!”

看來完全是虛驚一場,他身上的汗都出來了。

瑥羽看著綢褲上的那點深色,“我幫您塗藥,您還疼嗎?”

“你想得美。”

瑥羽眨巴眨巴眼,垂著腦袋不說話了,也沒走。

又開始想得更遠,“皇后娘娘……她知道我些什麼?殿下,我也是有可取之處的,您不要只說不好的。”

楚樂儀去了書桌旁,鋪開一張紙,瑥羽跟著她,利索的在一旁研磨。

他心中不安,完了,方才公主說,他回答的言語都會被皇后娘娘知道。

公主這是在給皇后娘娘寫回稟嗎?

明天一早就會被送進宮?

瑥羽就站在一旁,生平第一次,起了偷看的念頭。

因為心裡有心事,磨墨都慢了下來。

方才咬了公主一口,還說公主壞,這是不敬。

皇后娘娘對他的印象會不好的。

雖然他沒有什麼身份,可是……可是他就是覺得很重要。

他忍不住出聲打攪,“殿下,您不要寫……不要寫太多我不好的,可以嗎?”

楚樂儀沒停筆,“剛才還能替我頂罪呢,現在又反悔了?”

“你說了皇后娘娘疼您不會怪罪,我覺得有道理。但一碼歸一碼,您別寫太多了……”

“你還能管著我了?”

“瑥羽不敢。”

楚樂儀寫好等著筆墨乾透,摺好了放進一個專用的信封裡,用蠟封好,蓋上自己的印章。

心靜下來,想到些正事。

“明天開始,我會在榮興院見礦上的人。”

“你上次說的朱梓,你羽華堂的掌櫃,可以安排他來了,詳細時間你與韋管事交代。”

“他現在負責榮興院的一應事宜。”

瑥羽點頭,“是,殿下。”

他又好奇,“您明天要見誰?”

“我可以陪著您嗎?兩座礦的開採經營計劃,我都參與過,興許能幫上您什麼呢。”

楚樂儀想了想,“可以。”

“沒別的事了,走吧。我要睡了。”

瑥羽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他捨不得走,“我陪著您。”

“就一會,等您睡著了我就走。”

楚樂儀起了身,離開書桌往裡間走,“我數到三。”

他跟著公主,“好嘛好嘛!我走就是了,殿下不許數。”

瑥羽輕扯著一點她的衣角,“我今天沐浴的時候,出來不小心磕到浴桶上了,現在還疼呢。”

“殿下您幫我看看吧,好像是肋骨斷了。”

楚樂儀掀了被子,哈欠連天,猛然聽見他骨頭斷了!

“叫你喝酒!醉的那個樣子!你自己都不知道鬧了多大洋相,還敢叫我名字,要不是我止住了,采苓就要去找棍子了。”

“該!殘廢了才好!再喝的那麼醉,下次斷的就是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