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國不停的好不容易止住胃裡翻天覆地洶湧的噁心,嘴裡依舊不住的直泛清水,他臉色慘白的癱坐在地上,看著不遠處和他一般無二坐著一言不發的韓瀟等人。

隨後又看向不遠處的陳若若所在的車廂,想起剛才她還軟聲細語對他說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心中是什麼滋味。

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已經不能用血腥來形容,好幾個坑裡全是人形狀的糜爛血肉。

如果不是那些衣服還能看出那是個人形的話,真的完全不能將那些東西稱之為人了,他看到那些大坑就知道是誰的手筆了。

之前看著陳若若操控著那東西對付變異鼠潮的時候,也只是覺得十分的震撼和驚悚,眼下卻是隻覺得頭皮發麻,涼意從腳底直衝腦門,腦袋嗡嗡作響,根本無法思考。

而這邊幾人還吐的昏天暗地懷疑人生的時候,陳若若操控著金庫大門,繞著車隊將周圍那些和其他隊員還打的正歡的打劫者,全都一個門板,全拍進地底泥坑中。

而原本正打的火熱的隊員們,突然被鮮血崩了一臉,看著原本和他們對戰的人突然原地消失,瞬間變成深坑中的一灘肉泥,他們立時愣住了,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隨後,他們便見著那從天而降的大門很快從深坑中升起來,而後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他們神色驚懼的看著那沾滿血跡的東西,再次精準無誤的砸向其他人身上,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半分,戰戰兢兢的生怕那東西失控砸到自己身上來。

不少隊員在對付鼠潮的時候,都親眼目睹過陳若若操作金庫大門,一下下將那些變異鼠不斷砸向深坑中,眼下再次親眼見著那四四方方的東西,在自己面前將那些人不斷生生拍進泥土中。

甚至連半分的反抗之力都沒有,他們能清楚的感覺到勁風颳過自己臉龐,一下一下的帶起自己的衣袖髮絲。

他們神色驚懼瞳孔震顫,屏住呼吸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甚至都不敢有一點動作,是生怕那東西下一刻就從自己的腦袋上砸下來。

“周。。。周隊。。。”周志國的對講機裡傳出任學鋒止不住顫抖聲音,他彷彿被冷風凍住了舌頭一般,吐字都快說不清楚。

“怎麼回事兒,說。。。”周志國聽著任學鋒的異樣,皺著眉頭神色凝重的問道。

“剛。。。剛才那。。。那東。。東西。將那些人,全。。全都砸死了。。”任學鋒依舊顫著聲音對周志國說道,即便是他已經努力壓制著自己內心的恐懼,但聲音還是依舊止不住顫抖著。

“周隊。。。嘔。。。我們這裡也是。。。嘔。。。”

“我們這裡也是。。。”

“嘔。。。周隊。。我們也。。。”

隨後,周志國便聽著對講機裡隊員們,都心神震顫的向他彙報著大致相同的資訊,還有就是如出一轍的嘔吐聲音,整個車隊所有人在親眼目睹那血腥殘暴的一幕,反應過來後都吐的昏天黑地的。

隨後車隊的隊員們便只聽的,隔空不斷傳進耳朵裡“哐哐哐”的聲響,讓他們只覺得的心神驚懼,等山谷中再次恢復寂靜,除了不時傳來此起彼伏的嘔吐聲響外,便沒有其他的動靜了。

陳若若在操控著金庫大門將整個車隊周圍,那些不懷好意的打劫者都砸了一個遍,確認再沒有遺漏之後,才滿意的將金庫大門拋擲進高空中去。

眼下沾染上太多的血腥,直接放進空間一是她實在有些膈應,二則是不方便,還有就是說不定前方還有需要用到的地方。

周志國聽著隊員們相繼彙報過來的訊息後,也知道發生了什麼,眸色幽深的看著不遠處的車廂,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韓瀟等人在聽到對講機裡的話後,各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