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攀升頂峰,紀泠,你壓不住了,平衡早就被打破了。”

紀泠原本慢悠悠倒茶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回頭看著李芽,雙眼已經變得赤紅,瞳孔也變成了尖銳的一道豎線,這是獸化的徵兆。

李芽見狀,心裡一喜,面上卻不露聲色,“你相信我了?我願意——”

李芽話都沒說完,就被紀泠掐住了喉嚨按死在地上,對方神色癲狂,蛇信子舔著嘴唇,身體也扭曲的不成人形,“你該死。”

“呃——”

李芽呼吸不上來,憋的滿臉通紅,比起身體上的疼痛,她更為不解的是心裡的疑惑,紀泠他不像是這麼狂暴的人。

交手那麼多次了,他哪次不是優雅的站在許汾身後,像貓戲弄老鼠那樣,戲耍著他們,怎麼會被她一句話激成這樣。

李芽來不及深思,她從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砍刀,用力往紀泠手上一砍,同時,那雙捆縛的手被砍的掉落在地上,切面處迸濺出血液。

她當機立斷的趁著紀泠被麻痺的那段時間,火急火燎的離開了茶館。

現在她是鐵定打不過紀泠的,誰能殺死一個無限復活的怪物?沒必要浪費精力。

不過,這倒是證明了,她的方向沒有錯,紀泠的弱點果然就是他的家人,不管是妒忌,還是仇恨,這對她來說,都是好事。

茶館內

紀泠看了看地上躺著的手,紅眸微微一閃,下一刻手就恢復了原樣,他遠遠的看著茶館門口,眼中的血色逐漸恢復平靜。

—— ——

許以這邊剛睡醒,在床上呆呆的坐了幾分鐘,腦子一片空白,他昨天干啥了?怎麼一點印象沒有。

好吧,不重要,他現在快要餓死了。

許以蹭一下竄下樓,邊跑邊扯著嗓子有氣無力喊,“哥,我好餓,你昨天沒給我吃飯嗎?總感覺我餓了好久。”

“過來吃吧。”

許汾不易察覺的打量著許以的神色,在見到對方一臉懵懂後,放下心來。

“哥,我懷疑我自己有病。”許以急匆匆洗了手,麻利的抓住饅頭啃了起來,嘴巴使勁嚼的同時,還能湊著縫隙說話。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看看。”

許汾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這藥效他自己試過多次,副作用都被他轉移了,不應該有後遺症之類的。

“不是,哥,你抽空帶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我懷疑我得了那什麼阿而墨子什麼症,就是老年痴呆症,不然我怎麼總記不住事情。”

“阿爾茲海默症?”

“對對對,就是這個,哥,要是我真患上了這病,你別浪費錢了,直接把我扔了——哎呦,哥,你打我幹什麼?”

許以手捂著腦袋,使勁眨巴眼睛擠出點淚花,可憐兮兮的看著許汾,嘴上還咬著饅頭,又慘又好笑。

“閉嘴,吃飯。”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