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在這?”偌偌皺眉,這人怎麼這麼煩,賴在這裡做什麼。

“我幫你打掃了衛生,不謝謝我嗎?”寧斐玉不答反問。

明明是那幾個木偶做的,偌偌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在身上感覺不到木偶師的氣息,但你又能操控木偶。”

“我在寧謙言身上察覺到了與木偶師相似的血脈,但你身上沒有,所以,你是他們家養出來的傀儡嗎?”

金髮少年郎澄澈的綠眼睛瞪著寧斐玉,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

寧斐玉也跟著笑了笑,“或許是吧”

兩人之間莫名處於一種詭異的平衡。

“你不生氣?你這人真有意思,那些人肯定不是你的對手,我很好奇,你的木偶呢?不是那種下等的殘次品。”

“你連我的眼睛都不怕,我可不相信你會沒有自己的木偶。”偌偌又補上一句,“嘻嘻,難道它拋棄你了。”

“它太調皮了。”

寧斐玉臉上的笑意不變,眼神微沉,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平靜的表象下壓抑著風暴,倒是很久沒人提及它了。

他輕聲道,“不聽話的木偶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真的啊,那你可太慘了,主人拋棄木偶的我見的多了,還是頭一次聽說木偶不要主人的,這個木偶真勇,堪當木偶界楷模,我要向它學習。”

偌偌一臉無辜的添油加火,它還是第一次見這人面具下的真實情緒,有意思極了。

“你應該不用學習。”

“?”

“你這個木偶的邪惡程度也不遑多讓,戲弄人心好玩嗎?”

“謝謝誇獎,好玩極了,要不要跟我一起玩,這次我允許你做我遊戲中的唯一觀眾。”

偌偌一臉驕傲,他揚起頭,湊到這人面前,蠱惑道,“怎麼樣?只有你有這份殊榮哦。”

寧斐玉盯著這人的綠眼睛幾秒,寶石般碧綠的眼睛如湖水一般盪漾,若有若無的散發出盈盈微光,引得他心神一蕩。

“榮幸之至。”他道。

—— ——

“我的信徒,把殺害西里的罪人壓上來,承受其應有的懲罰。”

主教的聲音響徹整個教堂,五人又一次被壓入了臺子上。

西里的屍體安安靜靜的躺在了教臺中間的木板上,像極了安安靜靜的入睡,五人的神色各異,眼中情緒很是複雜。

“主教,是我殺了西里。”

許幽搶先開口道,“我用繩子吊死了他。”

“說說看。”主教道。

“三天前,我獨自一人來到這裡,碰巧遇到了西里,他邀請我一起去西教堂,我拒絕了,後來,後來,他三番幾次來找我,想讓我和他一起去西教堂探險,我被磨得不耐煩了,就跟他打了個賭。”

“上帝一視同仁,西里十分堅信,我找了一個即將餓死卻極度信仰上帝的流浪漢,跟他賭這個流浪漢會不會接受別人的施捨。”

“我賭輸了,就跟著西里到了西教堂,因為西里話太多了,再加上一直在我面前炫耀自己賭贏了,我很惱火,一時衝動推了他,他沒死,而後,又用繩子勒死了他,之所以把他綁在樹上,只是因為他搶了我弟弟的手錶。”

“那手錶我弟弟很珍視,連碰都不讓我碰一下,我心裡妒忌。”

許幽不緊不慢的開口,平靜的彷彿置身事外。

主教顯然不是很相信,他從許幽的臉上捕捉不到一絲悔恨與愧疚。

“就因為這,太荒謬了,既然西里沒死,為什麼要致他於死地,還有,沒有人會因為一個賭約去殺人。”

“不是,人不是我哥殺的,人是我殺的。”

許淨不去理會許幽投